百母衝去廚房拿了菜刀與菜板子就要衝出去,被百父、百黎急忙攔住。
“你這是做什麼?”百父心驚膽顫的,深怕百母做什麼自殘之事。
“我去村中心叫喊幾句,我們家何時說要跟鍾捕快成親的?!我們家對外承認了嗎?!他們就這麼……胡說八道的,他們要再敢胡說八道的,我就拿着菜刀去他們家堵門去!然後然後……他們還敢說,我就去他們家上吊去,”百母是越想越氣,越氣越上頭,整個人都在抖。
“別,只要我們不理,過段時間,誰還有興趣關注這件事情呢?”百黎低聲勸。
“過段時間沒人關注了,可事情發生了啊,到時候誰還敢上我們家提親?難道我閨女註定要蹲門頭子,做沒人要的老姑娘,跑去尼姑廟裏出家嗎?!”
百母越說越順,彷彿已經能看見那樣的情況了。
百黎無奈的笑:“娘,你這樣,我心裏只會越發不好受,你能不能……讓我安靜的待會兒呢?”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最後她還是得拿她自己說事更能安撫百父百母。
百母瞬間如被人戳破了的氣球,瞬間蔫了。
“閨女,孃的阿黎,你可不要想不開,你想想我,想想你爹,想想你兩個弟弟,”百母哽咽。
“孩子他娘,你別鬧了,最難過的是我們閨女啊,可你與我現在在做什麼呢?!怎麼還反到要咱閨女安慰我們了?”百父也是難受得緊。
百母丟下手裏的菜刀與菜板子,想哭,卻強忍着,比哭還難看:“我……”
“叩叩叩”
大門外響起敲門聲,百家人才注意到剛纔故意在百家院牆外大聲嘲諷的聲音都消失了。
此時百父與百母情緒不穩,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劉首輔家的總管事。”
百母再次蹲到地上撿起菜刀,緊握在手裏,大有與人拼命的架勢。
“先別急,”百黎安撫,不能出人命,若出人命,性質便不一樣了。
百黎求助的看向百父,然後親自去開門。
門外是一名老管事,老管事手裏拿着一張粉色的紙,也不知道是什麼。
“百郎中可在?”劉總管事問。
“有什麼事,直說,”百黎不耐煩,對劉家人都不耐煩。
“想來,你便是百姑娘吧?”劉管事打量貨物般打量百黎。
百黎點頭。
劉管事將手裏粉色的契書遞上,道:“這是聘妾書,你在上面簽字畫押,就可以跟我走了。”
“我要跟你們拼了!”
“我跟你們拼了!”
“拼了!”
“拼了!”
一向覺得,人與人相處就算有問題也該用講道理來化解的百父也發起瘋來,奪過百母手裏的菜刀衝出去。
百黎呼吸一緊,急忙伸手摟抱住百父的腰:“爹,爹你冷靜些,不要做讓全家都後悔的事情!”
劉總管事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也是嚇了一跳,可見百黎那維護的態度,他又穩住了,眼中還有鄙夷與得意。
劉總管事嘲諷道:“就算你們不願意又如何?你們閨女自己要倒貼,可由不得你們。”
劉總管事的話,就像往燒着的油鍋子裏倒水,更像是往火堆裏投炸藥,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