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百父便行給家人做體檢的一天。
百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家人做一次類似於體檢的把脈,也都沒發現任何問題。
也因此,兩個人都不曾發現此時正有一顆小小的生命正在她身體裏茁壯成長。
直到過了三個月後才被發現,而那是後話了。
功德系統似乎醒來過,似乎又不曾醒。
百黎收回手,突然對百父道:“聽說荊州那邊發生了疫情。”
“啊?”百父不解。
“爹,如果我說,我想去荊州那邊一趟,你會同意嗎?”百黎盯着百父的神色。
百父麪皮抖了抖,壓抑的問:“我說不同意呢?”
自“土匪”入村那一次起,百父對百黎百依百順,只要是百黎想要的,他都會盡量去辦,努力辦到。
“荊州的疫恨若不治,就會傳到我們揚城,到時候,我們也躲避不開,”百黎說出自己的意見。
“那又如何?!”百父難得說出私我中心的話,當即又急忙補充道:“等疫情傳到我們這邊再管不行嗎?”
“唉,”百黎嘆氣:“若真等疫情傳到我們這邊,那得死多少人啊。”
“不是有師門規矩嗎?”百父爲了阻止百黎離開他,能用的藉口理由都搬了出來。
“我改頭換面去,僞裝了身份再去,不行嗎?”百黎道。
百父放在雙膝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出,壓抑着問:“僞裝了身份,你還是你啊。”
百黎:“……”
“放我一個人出門,你不同意,可若帶上一大家子,目標太明顯了,”百黎無奈。
“目標太明顯?!”
一向沒那麼敏銳的百父突然變得敏銳,一下子抓住百黎話中的意思。
百黎:“……”她大意了,現在的她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爹了。
與其之後讓她爹打聽到荊州是吳公子家統治的地方,讓對方擔憂不已,不如現在便說了吧。
“是吳公子他們家統治的地域,”百黎無奈了。
“不行!”百父想也不想拒絕了。
“百姓是無辜的,”百黎小心翼翼道。
“不行!不行!不行!”百父自位置上跳起來,在原地來回走動:“他們這是發生了事情,纔沒時間算計我們呢!你到是好,還想自己送上門去挨欺負!”
百黎急忙跟着起身,沒想到百父的情緒會如此激動,不禁伸手虛虛的扯住百父的衣角,輕聲喚了聲:“爹。”
百父的激動,把百母、百言、百定都引了來。
“怎麼回事?”百母追問。
百父看百黎一眼,牙一咬,果斷對百母道:“荊州那邊發生了疫情,荊州是迫害我們的吳公子的地盤,她要去荊州!”
百父深知自己捨不得訓百黎,乾脆將問題丟給百母。
百母盯着百黎猛瞧:“你什麼時候有那麼高大的情懷了,我這個當孃的怎麼不知道?!”
某一點上說,百母一針見血了,她還真沒有那麼高大的情懷,只是爲什麼要去荊州做這件事情的原因,不好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