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知心從左側而來,如果要對雲知許敬酒說話,應該從後面繞過後面繞過衆人,來到雲知許身邊纔對。
可她行爲很奇怪,就隔着三個大男人,與她交談。
而且雲知許的話,是對雲知許說的,可眼神卻不停的瞟向蕭謹言。
雲知許明白了,心道一聲:“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見雲知許不接酒杯,雲知心立刻換做一副委屈的樣子:“姐姐……姐姐這是生心兒的氣麼?心兒只是想與姐姐交好而已啊。”
雲知心咬着下脣,恰到好處的流出幾滴眼淚。
本以爲雲知許會息事寧人的起身接過酒杯,可衆人萬萬沒想到,雲知許勾脣淺笑道:“可我不想跟你交好啊。”
此話一出,雲知心頓時愣在了原地,這……這雲知許未免也太……太不講情面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點臉面都不給她留,這下子云知心的假委屈,變成真委屈了。
眼看着雲知心的眼淚就要落下來了,雲知許有幾分不耐煩的開口道:“別跟着我這兒哭喪啊,要哭回家哭去。”
雲知心驚愕的看着雲知許,隨後眼淚撲簌簌落下來,嬌斥道:“大姐姐,你……你太無禮了!嗚嗚嗚!”
雲知許看向雲知心,語氣冷漠的開口道:“自己走,還是我送你?”
雲知心愣愣的看着雲知許,似乎沒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蕭謹言和沐風何好奇的看向雲知許,想知道雲知許要如何打發走這個堂妹。
雲知許確實耐心用盡了,因爲大家都坐着,只有雲知心站在這,所以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而她不喜歡這種關注。
雲知許伸手沾了一滴茶水,嗖的一下,水珠彈出,打在了雲知心的手背上。
雲知心手背喫痛,握不住酒杯,叮噹一聲脆響,酒杯落在了地面上,酒水灑了一地。
雲知許冷漠的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雲知心捂住自己被打紅的手,嬌聲道:“啊!姐姐,你怎麼……怎麼能這麼對心兒呢,心兒並沒有惡意啊。太子殿下,您要幫臣女說句公道話啊。”
蕭謹言淺淺一笑,不予迴應。
倒是聞天語開口道:“雲家小姐,你還是請回吧,不然下一滴茶水,打在你腳踝上,讓你從這看臺上滾落,就不好看了,你說對嗎?”
雲知心身子一僵,她明白聞天語的話不是危言聳聽,那雲知許一定做得出來。
可她今日的目的還沒達到呢,怎麼可以輕易回去。
雲知心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開口道:“看來姐姐是怕心兒的酒水有問題,那心兒借用太子殿下的酒來敬姐姐可好?”
話音落下雲知心就看向蕭謹言,怯怯的問道:“太子殿下,可以借您的酒水一用麼?”
蕭謹言面前的酒杯是滿的,顯然沒有喝過。
一個姑娘家開口求了,蕭謹言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拒絕,只能微微頷首,想看看這個雲家的三小姐,到底能不能把這杯酒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