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晴重重點頭,滿臉都是懇求。
雲知許聳聳肩開口道:“今年的毒已經解了,至於明年的,等到了明年再說吧。”
話音落下,雲知許就飛掠而去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蒹葭院。
她沒有拒絕無晴,因爲她知道無晴口中的話,目前來說還是對的。
聞天語對她,確實沒有什麼惡意。
可她也不能一口答應。
畢竟聞天語既然能中忘川之毒,定然是跟往生閣有所關聯。
倘若聞天語真的是冥主,那他們這幾個往生閣落跑的弟子,豈不是都危險了。
無論如何,要先搞清楚聞天語的身份再說。
——
午時,秦王府。
蕭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而且他發現自己醒來,竟然仍舊在馬車裏。
馬車中散發着濃郁的麝香味兒,讓蕭瑟回憶起自己做了什麼樣的荒唐事。
他側頭看過去,滿身青紫,一絲不掛的雲知曉,還在沉沉的昏睡。
那身下的一片狼藉,和衣服上的點點血漬,讓他心中憤恨不已。
他恨的不是自己和雲知曉有了夫妻之實。
他恨的是雲知許竟然這麼算計他。或者說……雲知許想算計的不是他?
想到這裏,蕭瑟急忙開口道:“晷景!”
在院子裏守了一夜的晷景連忙應聲:“屬下在。”
蕭瑟說道:“去查一下雲知許昨晚的去向,還有聞天語的去向。另外,去請個大夫來。”
……
半個時辰後,蕭瑟已經穿戴整齊的出現在秦王府的大廳裏,老大夫診脈之後開口說道:“王爺脈象一切正常,身體健康無恙。”
蕭瑟微微點頭,放心的讓大夫離開。
大夫前腳離去,後腳晷景就回來覆命了。
晷景說道:“回稟王爺,昨天夜裏雲知許離開皇宮就回了忠勇侯府,至今不曾出過門。”
蕭瑟問道:“聞天語呢?”
晷景開口道:“聞天語也跟着雲知許一起進入了忠勇侯府。”
蕭瑟頓時拍案而起,怒聲道:“你說什麼?他住在了忠勇侯府?”
蕭瑟只要一想到雲知許和聞天語,極有可能做了他和雲知曉做的那種事情,他就忍不住怒火沖天。
晷景見狀急忙開口道:“不不不,沒有沒有,聞天語只進去了一個來時辰,隨後便回國師府了。”
蕭瑟咬牙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也足夠做許多事了!你去把雲知許給本王叫來!”
他要親眼看看,雲知許到底有沒有跟聞天語做苟且之事。
晷景有些不太明白自家王爺的憤怒,可他也不敢開口詢問,當即領命便轉身離去了。
晷景走到秦王府門口,正好跟前來找蕭瑟的蕭逸遇到。
蕭逸見晷景行色匆匆,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要去哪?九哥呢?今日爲何不上朝?”
晷景苦着臉道:“翊王殿下,您還是自己問王爺吧,屬下……屬下不方便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