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語開口道：“是不是覺得本公子……很貼心？”
雲知許沒有接這話，而是開口道：“多謝，我要回去了。”
聞天語沒有阻攔，而是開口道：“今日天色已晚，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隨你一同回去。”
雲知許歸心似箭，根本不想留宿。
聞天語見狀繼續道：“那斬紅衣還在外面蹲着你呢，回京路上免不了諸多波折，我們總得恢復一些體力，才能應付回京的路。”
雲知許點點頭，這話說的有道理，那些追殺她的人，應該不會輕易放手的。
雲知許開口道：“好。”
這邊雲知許剛同意留下，那邊阿紫就匆匆走過來，對着如意耳語了幾句。
如意點點頭，靠近聞天語，想要低聲稟報。
聞天語卻開口道：“大大方方說，雲姑娘不是外人。”
一句“不是外人”說的雲知許有些許尷尬，卻說的如意臉色有些難看。
如意點頭道：“是，回莊主話，客院那邊傳來消息，大部分茶客都睡了，只有那姓常的公子，佔了茶女的身子。常公子承諾會納她回府中做妾。不知莊主有何吩咐？”
聞天語開口問道：“這是第幾次了？”
如意回道：“第五次了，常公子已經在我們茶園，納了五房妾室了。”
聞天語繼續問道：“他用強的了？”
如意看向阿紫，阿紫連忙回道：“回莊主話，倒也沒有用強，算是你情我願。”
聞天語點頭道：“那就老規矩，將她攢下的嫁妝給她，送她離開吧。”
雲知許沒有拒絕，點點頭跟隨聞天語離開了涼亭。
看着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阿紫開口道：“原來他是個姑娘家，難怪生的那麼好看。”
如意冷聲道：“你眼瞎麼，哪裏好看？妖里妖氣的！”
阿紫身子一抖，連忙低下頭認錯道：“屬下多嘴了。”
如意冷哼一聲：“哼！”
……
雲知許並不知道如意對她心生敵意，她只是對那些茶女有幾分好奇。
雲知許開口問道：“那些茶女，是你拐來的？”
聞天語苦笑道：“雲姑娘，在下在你眼中，是不是一點也不像好人？”
雲知許別開臉，沒有說這話。
聞天語開口道：“準確的說，她們都是我買來的，她們都是揚州瘦馬，自幼被賣到秦樓楚館。我給了她們一個保住清白的機會。她們在我這裏，只需要從及笄開始，採茶五年，便能重獲自由之身，並且得到一份豐厚的嫁妝。當然如果有提前要走的，我也不會強留。”
雲知許微微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聞天語做這種生意，雖然算不上對，可他也確實幫了這些少女，脫離了青樓那種火坑。
她不能用她的思想，去評判聞天語，道德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不是刁難別人的。
雲知許看着一望無際的茶園，開口問道：“你帶我來，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