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許冷聲反駁道:“算了?二殿下該不會以爲傷了我忠勇侯府的人,就能這麼算了吧?解藥是太子殿下請我去找的,我帶回來,那是人情,我帶不回來,那是本分。怎麼着,大夫救不了人,就要殺大夫麼?那天下間,誰還敢給公主看病?”
尚未離去的昭文帝聽到這話忍不住擰緊了眉頭,倘若此話傳出去,豈不是說他們帝王家不講道理了?
昭文帝開口道:“懷遠,不得無禮!”
說到這裏,昭文帝看向雲知許,開口問道:“雲知許,你的解藥確實掉了麼?”
雲知許冷靜的回道:“回陛下話,確實掉了,就在西城門口到秦王府,從秦王府到刑場的路上,慌中出錯,人之常情,不是麼?”
昭文帝抿了抿嘴開口道:“趙長興,派人去找!”
趙大人急忙領命,問了雲知許幾句話,確認瞭解藥的外貌之後,急忙離宮去尋找。
其他衆人也紛紛離宮。
走到宮門口的時候,翊王蕭逸想了想,走向雲知許,開口說道:“雲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逸看向雲知許身後的聞天語,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的話,被聞天語聽去。
然而云知許並沒有給蕭逸這個面子,直接開口道:“翊王想說的話我心裏明白,您想讓我出手救了公主,化干戈爲玉帛是嗎?”
雲知許反駁道:“不好!雖然我們忠勇侯府人丁單薄,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今日我好心救人,卻被人恩將仇報,闖我侯府,傷我朋友,殺我弟弟。這件事沒有一個合理的交代,豈不是來日人人都能騎到我忠勇侯府頭上拉屎?”
蕭逸皺眉道:“雲知許,你要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你還當自己有個手握重兵的爹麼?”
雲知許冷聲道:“我爹是不在了,可我還在,只要我們忠勇侯府有一個人活着,就絕對不會被人欺負!今日我不妨與翊王殿下說清楚,公主的毒,我解不了,所以不解。我解得了,我也不會解!沒有人給我忠勇侯府一個公道,那麼大家誰都別想痛快!”
蕭逸有些惱火的開口道:“雲知許,你是什麼身份,敢跟本王這種態度說話,本王也是爲了你好,不要不知好歹!”
雲知許冷笑道:“我知道王爺不會把我放在眼裏,可王爺應該明白,什麼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要兩方相撞起來,那也是玉碎!瓦全!”
雲知許話音落下,便闊步離去了,半點沒有怯懦的意思。
看着她決然離去的背影,蕭逸竟是有幾分錯愕。
這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真是像極了當年的雲麾大將軍,雲戎!
太子蕭謹言緩步走過來,開口道:“十三叔,雲家小姐,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