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身爲皇帝,似乎不想爲自己曾經頒下的聖旨而認錯,更加不想被雲知許拿捏,所以希望衆位太醫當中,有人能治療蕭謹月。
雲知許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模樣,讓聞天語明白。
這蕭謹月的毒,看來誰都解不了。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所有太醫都相繼給蕭謹月診過脈,每一個都束手無策。
就連太醫院院正,也只能保住蕭謹月七日的性命無虞。
聽到這個結果,昭文帝也心裏也慌了。
這畢竟是他唯一的女兒,疼了這麼多年,豈能不在乎?
昭文帝看向雲知許,這纔開口問道:“雲知許,你究竟有沒有辦法救公主?”
雲知許開口道:“回陛下話,不是沒有辦法,而是臣女害怕啊!上次救人,差點連累府上衆人慘死。這次再貿然出手,臣女怕自己今日都走不出這皇宮內院。”
昭文帝氣得喘了一口粗氣,轉頭看向蕭謹懷,怒聲道:“懷遠,還不給忠勇侯姐弟二人道歉!”
蕭謹懷梗着脖子,剛要拒絕,就聽麗妃娘娘哭訴道:“懷遠,你要看着你妹妹枉死嗎?”
蕭謹懷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之前的事,都是在下不好,還請雲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替皇妹解毒。”
雲知許嗤笑道:“二殿下這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知道的您這是在道歉,不知道的,還以爲您要吃了我們姐弟二人呢。”
不等蕭謹懷迴應,麗妃娘娘就就忙道:“可以可以,你要如何討回公道,本宮都答應你!”
雲知許開口道:“我要胡俊的命!”
蕭謹懷倒抽一口氣,驚聲道:“胡俊是青龍營副將,那是朝廷命官,你還想殺人不成?”
雲知許看向蕭謹懷,開口問道:“那就要看看是胡俊的命金貴,還是寧安公主的命金貴了。”
雲知許想殺的是蕭謹懷,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要胡俊。
不過即便是點名要胡俊,雲知許也知道,昭文帝不會允許她殺人。
果不其然,昭文帝蹙眉道:“這件事,確實是懷遠和胡俊做的不好,他們二人也是關心則亂。雲知許,你小懲大誡就行了,莫要傷人性命。”
雲知許要的就是這句話。
求上而得中,求中而得下。
倘若她一開始就說只想懲戒胡俊,搞不好昭文帝就只會讓胡俊口頭道歉了。
那她府上六箭之仇要找何人去報?
雲知許看向昭文帝,開口道:“臣女,遵旨,一定不傷及胡副將的性命。”
昭文帝抿了抿嘴開口道:“來人,傳胡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