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風行撇撇嘴道：“行了行了，像根木頭一樣。我啊，是順風而行的風行，你啊又叫無風，你說你是不是來克我的？我得趕緊把你送回大哥身邊去。”
無風依舊木訥的開口道：“屬下遵命。”
聞風行一陣無語，覺得無風是這世界上最無趣的人，索性不再理會無風，而是走下茶樓，決定去芣苢書院，看個熱鬧。
——
芣苢書院。
門口的鬧劇翻篇之後，衆人很快都進入了芣苢書院。
走入大門之後，雲知許才知道，原來芣苢書院依山傍水，佔地極廣。
芣苢書院的正殿名喚鴻蒙。
在鴻蒙殿前面，是一處圓形的廣場，廣場中間設有一個木臺，稱之爲鴻蒙臺。
此刻芣苢書院所有任課先生，都已經在鴻蒙臺高處就坐，爲首的就是那芣苢書院的山長——沐桓。
沐桓身邊落座的，就是芣苢書院的堂長，沐風何。
所有進入芣苢書院的人，分開站在鴻蒙臺的左右兩側。
左邊是前來應選的考生。
右邊則是湊熱鬧的百姓。
雲知許環顧四周，最後忍不住擰緊了眉頭，因爲她在鴻蒙臺上，看到了熟悉而令人厭惡的面孔。
雲知許開口道：“秦王蕭瑟怎麼會坐在那。”
聞天語淺笑道：“你不知道麼？蕭瑟也是芣苢書院先生，教騎射。”
雲知許驚訝道：“啊？先生？”
聞天語點頭道：“沒錯，不過他並不會直接給學子們上課，只是偶爾應約而來，點撥一下騎射的技巧。要知道蕭瑟可是真正上過沙場的將軍，跟學院裏那些花拳繡腿的先生，可不一樣。”
聞天語挑眉道：“爲什麼不呢？少年出征，一戰成名，繼而所向披靡，百戰百勝。戰場之上，凡是亮出秦王大旗，三國無不聞風喪膽。拋開人品不講，他身爲領兵之將，當得起首屈一指。”
雲知許忍不住有些驚訝，不是驚訝於蕭瑟的這些豐功偉績，而是驚訝於聞天語豁達的心胸。
面對自己的敵人，也能誇讚的如此真心實意，實屬難得。
反正……她做不到。
感受到雲知許注目的視線，聞天語收了摺扇，側頭笑望着她，低聲道：“他雖然好，可比我還差了一點。所以你不必擔心，站錯隊！”
雲知許嘴角抽了抽，默默地把誇聞天語“豁達”的那句心裏話，收了回來。
雲知許白了一眼聞天語，開口道：“自戀！”
聞天語輕笑道：“人間自是有情癡，不戀江山只戀人。”
這就是他聞天語理解的“自戀”之意。
雲知許自知說不過這個傢伙，索性不再開口接話，而是看向臺上。
此刻臺上的沐風何已經站起身，拿着一個卷軸，走到了木臺中間。
本來窸窸窣窣的人羣霎時安靜了下來，因爲衆人都知道，沐風何要開始宣讀今日的考題了。
沐風何緩緩打開卷軸，開口淺笑道：“今日，我們芣苢書院招生，一共有三道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