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怕生病，而是聽到封四海的描述，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
封四海繼續說道：“他這殘忍的程度，比起當年的鬼麪人首領，有過之無不及吧。就算是跟夜非白比，也不遑多讓啊！”
雲知許想了想，開口道：“他這不是在挑釁逐月樓，是在挑釁逐月樓背後的人。”
封四海問道：“你說秦王蕭瑟？”
封四海搖搖頭道：“據我調查，你上次將月無憂扔到秦王府門口之後，月無憂得了自由就離開京城了，沒有跟秦王有任何交集。小姑奶奶，你說我們會不會找錯人了？萬一帶面具的秦王，就是秦王。而沒戴面具的聞國師，反而是鬼麪人首領呢？”
雲知許被封四海的這個說法，嚇的心裏一緊。
片刻後雲知許搖頭道：“不，不可能。倘若他是鬼麪人，他今日爲何要幫我抓人？”
封四海點點頭道：“說的也是，他好像……一直都在幫你。”
雲知許抿了抿嘴，低頭將一碗苦中帶甘的湯藥喝下，整個人都暖出了一層薄汗。
喝完藥之後，雲知許開口問道：“老封，依你看，聞天語是好人，還是壞人？”
封四海苦笑一下，開口道：“你怎麼會問這麼孩子氣的話？這世上，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麼？”
封四海伸出自己的雙手，示意雲知許看，隨後繼續道：“這雙手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說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雲知許也跟着苦笑一下，開口道：“你說的對，我們做殺手的，憑什麼去評價旁人的好壞，自己都不乾淨。”
雲知許明白了，封四海是在說，聞天語對她好，所以她便可以稱他爲……好人。
——
次日晨。
雲知許喫過早飯，養足了精神，便打算去審問那個鬼麪人了。
也不知那聞天語是不是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睛，她剛要去審問，聞天語便登門造訪。
時間卡的剛剛好。
聞天語上下打量了一番雲知許，開口笑道：“氣色好多了。”
雲知許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開口道：“多謝，你的醫術不錯。”
聞天語挑眉道：“非也，在下不會醫術，只會醫你。”
雲知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傢伙，總是令人無言以對。
而另外一邊，花弄影都要掐自己人中了，這聞天語說話真是有氣死人的本事。
花弄影開口道：“老封老封，你……你看看他，他簡直就是個登徒浪子，你看看他，這種人讓他進來，那就是引狼入室啊！”
封四海無奈的笑了笑開口道：“聞大國師果然厲害，難怪四國都願意和凌雲山莊交好，單憑這三寸不爛之舌，就能討得不少人的歡心啊。好了好了，彆氣了，咱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