晷景立刻領命，上前一把抓住王乙哲胸前衣襟兒，朝着洞口拉扯過去。
王乙哲見狀當即大喊道：“我說，我說我說！王爺饒命啊。”
晷景按着王乙哲的肩膀，讓他跪在地上，開口問道：“說！”
王乙哲苦着臉道：“這條暗道，是通往渡頭的，小人……小人一時貪心，走私了海鹽。”
走私鹽？
東周的律法，鹽一直由官府管控，不得私人兜售。
走私海鹽，確實能帶來可觀的利潤。
不過蕭瑟並不相信他的說法，蕭瑟問道：“你的意思，這個入口下方不是一個暗室，而是一條通道？”
王乙哲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收回裏面絕情絲的機關，就在食槽裏。小人……小人可以打開，讓王爺一看究竟。”
晷景看向蕭瑟，見蕭瑟點頭，便提着王乙哲來到食槽。
王乙哲伸手將食槽的飼料撥弄開，露出裏面一個花生模樣的凸起。
他用力按下去，衆人聽到嗖嗖的聲音。
似乎是絕情絲被收回絲軸。
隨後王乙哲開口道：“好……好了，現在可以……可以下去了。”
蕭瑟並沒有急着派人下去，而是開口問道：“你在這驛站做驛丞，每年的俸祿是多少？”
王乙哲微微一愣，不太明白蕭瑟的話題爲何跳的如此快，他想了先開口道：“每年俸祿三十六兩紋銀。”
蕭瑟繼續問道：“你走私海鹽，每年可獲利多少？”
王乙哲乖順的回道：“其實……其實並不算太多，每年也就三五十兩。”
王乙哲愣在原地，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這蕭瑟不是在審問他麼？爲何忽然要給他安排如此優厚的差事？
難道是威逼不成，想要利誘？
王乙哲下意識看向蕭瑟身後的白峯山莊莊主，白千茗。
白千茗則忽然蹙眉，嚇得王乙哲急忙低下頭。
晷景不耐煩的從後背踹了王乙哲一腳，怒聲道：“王爺問你話呢，你聾了嗎？”
王乙哲身子一抖，急忙開口道：“小……小人謝……謝秦王殿下厚愛，不過……”
“不過”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蕭瑟便開口道：“好，既然你答應了，那就別磨蹭了，晷景，給他淨身，送去後宮，讓他做個五品宦官，豐衣足食。”
什麼？淨身？宦官？
王乙哲身子一軟，險些跪不住。
晷景冷笑道：“王爺放心，屬下手起刀落，絕不讓王大人痛苦太久。來人啊，把他給我按住。”
秦王府的侍衛當即上前，一左一右，鉗制住王乙哲。
對於男人來說，沒了命根子，顯然比沒了命更令人難以接受。
王乙哲急忙喊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小人說的都是真的！”
蕭瑟冷漠的回道：“你放心，等你淨身之後，本王會將你的夫人送去軍中，定然不會讓她獨守空閨。”
這不就是要充爲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