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舞怒不可遏,大喊道:“賤人,你竟然敢給我們下毒,你就不怕你弟弟死不瞑目嗎?”
雲知許看向千帆舞,冷漠的問道:“賤人罵誰呢?”
千帆舞怒聲道:“賤人罵你呢!怎麼樣?!”
花弄影笑道:“噢~原來是賤人在罵你啊,小云雲。”
“噗……哈哈哈!”圍觀衆人都忍不住失笑,這千帆舞分明就是被套進去了。
千帆舞后知後覺,立刻拔出腰間軟劍,挽着劍花就朝着面前的團團刺過去。
“好狗不擋路,滾開!”
團團根本不可能讓開,眼看那長劍就快刺到團團的臉上了,兀獨當即大喊道:“住手!”
千帆舞不認同的看向自己師傅,她開口道:“師父,她戲弄我們呢,你看不出來麼?”
兀獨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可他們是來求解藥的啊。
千帆舞中毒不深,尚且能忍,可他已經忍不了了。
臉上,脖子上,手背上,都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兀獨焦急的說道:“雲知許,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告訴你如何解開血咒,你給我解藥,如何?”
雲知許喝了一口熱酒,看向抓耳撓腮的兀獨,故作疑惑的問道:“什麼血咒?什麼解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兀獨氣結,怒聲道:“你連你弟弟的性命也不顧了嗎?一定要跟我在這兜圈子嗎?”
花弄影嗤笑道:“一問一答是極好的,讓外面的百姓也都能看熱鬧,看的明白,你們說是不是啊!”
門口的圍觀羣衆當即有人喊道:“是啊,是啊!這人是誰啊,奇裝異服的?”
百姓甲開口道:“這麼一老頭,帶着小閨女兒,莫不是採陰補陽的神棍吧?”
百姓乙揣測道:“他剛剛說什麼血咒,我看他不像好人啊!”
百姓丙點頭道:“他還說雲小侯爺要死了,他這話何意啊?”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着,聽的兀獨額頭青筋暴起,心中怒不可遏。
可眼下所有的感覺,都抵不過那蝕骨瘙癢。
兀獨咬着後槽牙,怒聲道:“雲知許,你到底要問什麼?”
雲知許勾脣冷笑道:“第一個問題,你是何許人也?”
兀獨怒斥道:“你明知故問!”
雲知許不予迴應,繼續喫東西,其他人也不再理會兀獨,繼續觥籌交錯。
很顯然,他們有的是耐心,跟兀獨耗到天荒地老。
兀獨癢的都快打滾兒了,恨不能伸手將自己的皮剝下來。
想到這裏,兀獨猛地一怔。
因爲他想清楚這個毒的厲害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