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許回到侯府之後,第一時間去救雲知晗。
按照蕭瑟的說法,不必將血注入,只需要讓雲知晗服下即可。
雲知許將血液餵給雲知晗之後,不消片刻,就發現雲知晗身上不再冒血珠了。
花弄影驚喜道:“竟然如此有效!”
封四海也驚訝道:“這到底是誰的血?”
雲知許不知道,她聞了聞剛剛盛血的空罈子。
裏面除了淡淡血腥味兒之外,還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清冽味道。
是什麼草藥嗎?
雲知許暫且搞不清楚,只能將罈子先放到一旁,日後再仔細研究。
雲知許看向封四海和花弄影開口道:“這幾日,你們都沒有休息好,現在這裏沒事了,你們去休息一下吧,我來看着他。”
花弄影嘴脣翕動,似乎是想告訴雲知許,聞天語殺了兀獨,可話到嘴邊,又想起聞天語叮囑過他,不要說。
花弄影嘆口氣,開口道:“聞家兄弟二人,都來看過知晗了。”
雲知許微微點頭,並沒有多大反應。
封四海無奈的搖搖頭,拉着花弄影的手臂,離開了雲知晗的臥房。
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無法挽回。
既然無法挽回,便是多說無益。
——
國師府。
聞風行的榆木腦袋,實在想不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他看向一臉平靜的聞天語,焦急的問道:“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被人算計了,是被誰?蕭瑟嗎?大哥,你倒是說話啊。”
聞風行詫異道:“大哥,你這是何意啊?能不能說清楚些。”
聞天語看向聞風行,簡明扼要的說道:“蕭瑟要掀起南疆和東周的戰亂,他手握北境重兵尚不滿足,還想要南境兵權。所以他寫信給兀獨,以玄武玉作爲誘餌,將他引到京城,兀獨從進京開始,就已經走上一條死路了。蕭逸想借雲知許的手殺兀獨,可他沒想到,雲知許這麼沉得住氣。所以他改成了利用我。”
說到這裏,聞天語自嘲的苦笑一下,繼續道:“他得知陛下要下旨賜婚,便以此威脅雲知許,讓她下嫁秦王府。他也知道,我一定會從中阻攔,而最行之有效的阻攔方式,就是殺了下咒的人,救雲知晗的性命。只可惜,我沒想到,原來殺了兀獨,也救不了知晗。”
聞風行想了想,詫異道:“大哥的意思是,給雲知晗下血咒的人,不是兀獨?而是蕭瑟?可是兀獨明明親口承認了啊。”
聞天語冷笑道:“是啊,兀獨親口承認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不是下咒之人。或者他也曾給一個人下了血咒,只是被他下咒的人,並不是雲知晗,他卻誤以爲是雲知晗。”
聞風行難以置信的說道:“大哥意思是,給雲知晗下血咒的,是蕭瑟?可蕭瑟怎麼會咒術呢?他是東周的秦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