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沒好氣的冷聲道:“慎言個屁,難怪你只圍不攻,慫的跟個兔子似的,原來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蕭逸指向聞天語開口道:“聞天語,你現在還是東周國師,吃了我們東周朝廷的俸祿,就連凌雲山莊,都在東周邊境,你怎麼算都是東周人,該不會想通敵賣國吧?”
聞天語笑道:“翊王殿下這是哪裏話,倘若我要通敵賣國,這南疆早就退兵了,又怎麼會逼得我凌雲山莊,一個月都下不了山呢?”
聞風行也開口道:“是啊翊王殿下,東西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我大哥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不像有些人,明明應該保家衛國,卻非要挑起戰爭,鬧得兩國不和,百姓不寧啊。”
蕭逸皺眉疑惑道:“你陰陽怪氣說誰呢?誰挑起戰爭?”
聞風行笑笑不語,聞天語也不接這話。
倒是那烏元青仔細想了想這話,又想起聞天語剛剛那句“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爲了有利可圖”。
有利可圖?殺了南疆巫祝,挑起東南兩國戰亂,誰會從中得利?
戰爭中的利益,無非就是軍餉和兵權。
凌雲山莊看起來不像差錢的樣子,東周皇帝也不可能給聞天語兵權。
這麼仔細一琢磨,烏元青頓時臉色一凜。
他心中暗道:“原來是秦王蕭瑟!”
沒錯越想越像,蕭瑟已經獨佔了北部兵權,倘若在掌握了南部兵權,那東周七成兵馬都在他手上,他隨時可以推翻東周皇帝,自己稱皇。
如今五年過去了,看來蕭瑟依舊不死心。
如此說來,殺了兀獨的,或許真的不是聞天語。
事關重大,烏元青打算先稟報上去,再做決斷。
接下來這頓飯,衆人幾乎沒有再提及關於兀獨的事情,偶爾交談也都是南疆東周的風土人情,倒是氣氛頗爲和諧。
喫完之後,烏元青告辭離去,聞家兄弟二人,親自將人送到山下,客氣有禮。
等聞天語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蕭逸插着腰盯着他看。
聞天語笑了笑道:“這麼晚了,翊王殿下還不休息麼?”
蕭逸皺眉道:“本王覺得自己被你算計了,可我又想不通你算計了我什麼,眼下心中不安,自然夜不能寐。聞天語,本王問你,兀獨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聞天語淺笑道:“翊王殿下覺得呢?”
蕭逸想了想開口道:“兀獨給雲知晗下了血咒,倘若殺了兀獨,雲知晗的血咒就可以不攻自破。你確實有殺兀獨的理由。本王不明白的是,你真可以爲了雲知許做到如此地步?不惜搭上整個凌雲山莊?”
聞天語依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倘若中了血咒的,是翊王口中的花花姑娘,翊王會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