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聞天語便上了馬車,聞風行也坐在了車轅上。
只是還不等聞風行揚起鞭子,那邊聞天語也出來了,跟着聞風行坐在了車轅上。
聞風行詫異的看着聞天語,只見聞天語臉色陰沉的開口道:“李元惜真的很礙事!”
“噗……”聞風行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他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定是李元惜在馬車裏休息,所以雲知許把聞天語趕出來了。
聞天語冷着臉,沒好氣的說道:“她該不會是男扮女裝,故意接近知許把?”
聞風行嘴角抽了抽,開口道:“大哥,你差不多得了,真想把雲姑娘含在嘴裏啊?”
兄弟二人的談話傳到了馬車裏,雲知許忍不住尷尬的想捂臉。
倒是那李元惜一臉平靜,只是精神有些不濟,斜靠在車廂上,閉眼小憩。
雲知許見狀,並沒有打擾她。
衆人相安無事走了一段路,很快便見到了昨晚芣苢書院紮營的地方,這裏還留有些許痕跡。
聞風行見狀開口道:“雲姑娘,我們的速度明顯比他們快,再這樣走下去,明天午時,就能追上了,要不要慢一點,拉開距離?”
雲知許是想拉開距離,可她記得李元惜很趕時間。
雲知許想詢問一下李元惜的意思,倘若她需要快速跟上,她不介意讓馬車快寫。
雲知許開口喚道:“李姑娘,李姑娘……”
李元惜沒有迴應。
雲知許下意識驚呼道:“李元惜!”
“籲——”聞風行連忙叫停了馬兒。
聞天語也掀開車簾走進來,開口問道:“怎麼了?”
雲知許一邊診脈,一邊試探李元惜額頭的溫度,片刻後皺眉道:“好奇怪,她又發熱了。我的藥不應該沒有作用啊。”
說到這裏,雲知許連忙解開李元惜手上的繃帶,隨後看到她的傷口並沒有二次感染,而且已經有癒合的趨勢了。
那就不是這個傷口的問題。
雲知許想了想開口道:“距離下一個驛站,還要走多久?”
聞風行連忙回道:“再走半個時辰。”
雲知許點頭道:“就到下一個驛站落腳,她病的很嚴重,我懷疑她身上還有其他傷。”
昨天給李元惜擦烈酒降體溫的時候,雲知許並沒有脫她的衣服,只是將烈酒擦在額頭和手心腳心上。
畢竟二人不熟,擅自給李元惜寬衣,極有可能引起對方的敵意和反感。
可眼下怕是不脫也不行了,總得找到其他傷口,才能遏制炎症的惡化。
聞天語聽到這話,有些疑惑道:“若是她身上還有其他傷,爲什麼她不說呢?諱疾忌醫?”
雲知許微微搖頭,她並不清楚李元惜爲何隱瞞傷勢,可她總覺得李元惜此番跟上李元棟,似乎不是爲了保護他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