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人已經飛身離去。
花弄影焦急的朝着京兆府疾行,心中暗道:“一定是蕭瑟知道蕭逸有異動,將他視作棄子,所以要借用稅銀一事,將他剷除。混蛋聞天語,這次玩大了!”
被花弄影叱罵爲混蛋的聞天語,此刻正在京兆府,得意的看着這出審問的戲。
京兆府的趙大人,坐在大堂之上,他雖然是主審官,可他眼下每一句話,每一個決定,都得看旁人眼色行事。
因爲左邊坐着秦王蕭瑟,右邊坐着太子蕭謹言,和大理寺卿。
大家雖然都是來聽審的,可人人官職和權利,都比他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要大,他誰也得罪不起。
趙大人拿起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後看向跪在大堂中間的月無憂和墨紅羽。
開口問道:“你們兩個,再說一次,誰是你們的主謀?”
墨紅羽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反應,彷彿一個木頭人,倒是那月無憂,語氣堅定的開口道:“是翊王殿下,我們江湖門派,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翊王蕭逸,收買我們替他辦事,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這邊月無憂剛說完,不等趙大人做出反應,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的蕭逸便怒聲道:“放你孃的屁!本王根本不認識你!”
月無憂抿了抿嘴,並沒有迴應。
趙大人見狀無奈道:“翊王殿下,冷靜,冷靜一些。”
一羣昏官?
竟是連大理寺卿也給罵了!
大理寺卿鬍子抖了抖,耐着性子說道:“呃……翊王殿下,這有人舉證,我們總得調查清楚,調查清楚未必就是爲了定罪,也是爲了證明王爺的清白,您說是嗎?”
蕭逸反駁道:“那你們調查清楚了麼?這月無憂跟錦砌一起進京的,錦砌是神劍山莊的人,月無憂是逐月樓的人,神劍山莊和逐月樓,爲何有勾結?一個江湖正派,一個邪門歪道,怎麼就打得火熱?京城向來太平,忽然來了江湖人,還跟稅銀有關,是不是幕後另有主使?她們又如何能得到戶部尚書的令牌,以假亂真?你們不去從根源上查,倒是往本王身上查,這就是你們的辦案方法麼?”
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問的京兆府尹和大理寺卿都啞口無言。
蕭逸見二人不說話,便轉頭看向蕭瑟,開口道:“九哥,你也不信我?”
蕭瑟帶着面具,衆人無法從表情上,判斷他的情緒。
他沒有急着回答蕭瑟的話,而是垂眸看向月無憂和墨紅羽。
片刻後蕭瑟開口道:“趙大人,這兩個人,想來是窮途末路,才胡亂攀誣,若想聽到實話,只怕要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