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上來?何人?
衆人紛紛看向門口,只見飛檐押上來一個滿身是傷的男子。
看到此人,晷景嚇得險些從地上站來,倒是蕭瑟,尚且能沉穩應對。
高坐上的皇帝仔細看着眼前人,有幾分疑惑的說道:“十三啊,這是何人,朕怎麼看着……有幾分眼熟呢?”
皇帝說完,便看向皇后,皇后微微搖頭,她並不認得此人。
蕭逸從座位上走出來,站在那人身邊,開口道:“皇兄,此人本名叫做叱遊,是當年靜妃娘娘爲九哥選的伴讀,後經九哥賜名,爲懸河。”
懸河?!
皇帝仔細想了想,點頭道:“朕想起來了,此人自幼跟隨老九,後來也一同征戰沙場,只是在老九一戰成名之後,此人便解甲歸田了,這……你將他抓來是爲何?”
蕭逸轉頭看向懸河,冷漠的說道:“將你昨日與本王說的話,再說一遍,但凡說錯一個字,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懸河沒有理會蕭逸,而是轉頭看向蕭瑟。
蕭瑟帶着面具給不了他任何指令。
懸河低下頭,陷入沉默。
站在他身後的飛檐見狀,直接踩在他腳踝上,疼的懸河下意識驚呼一聲:“啊——”
在場衆位女眷,紛紛嚇得花容失色。
皇后娘娘掩住口鼻,有些不悅的說道:“十三啊,莫要在宮中用刑。”
蕭逸不理會皇后,而是看向懸河,繼續說道:“痛麼?痛就對了,好好記着這種痛,你若說錯一個字,整個叱家村,都會比你痛上千倍萬倍!”
……
一旁的雲知許低聲問道:“此人就是立冬?”
聞風行點頭道:“沒錯,當日那些鬼麪人,是如此稱呼他的。”
雲知許微微皺眉道:“倘若他就是立冬,那麼他也是鬼麪人之一,換言之,他跟當日的蒼耳一樣,都是被淬鍊過身體的藥人。藥人怕冰蠶蠱,爲何他失蹤多人,他的主子都不用冰蠶蠱除掉他呢?”
聞風行想了想開口道:“或許是……他的主子並不知道他已經被俘了?”
聞天語接話道:“未必是不知道,或許是……不想除掉。”
不想除掉?
……
三人說話的工夫,懸河已經開口說話了,只是他說出來的話,令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爲之驚訝,包括蕭逸。
懸河咬牙怒聲道:“蕭逸,你用我全村百姓的性命,來威脅我,讓我誣陷秦王乃是旁人假扮的,你究竟是何居心?這麼多年,秦王待你如兄如父,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爲了兵權,恩將仇報!”
什麼?蕭逸用人命威脅懸河,讓懸河攀誣蕭瑟?
衆人驚訝的看向眼前一幕。
蕭逸更是怒火中燒,他一把揪住懸河的衣領,怒斥道:“你放屁!你昨日明明說,現在的蕭瑟並不是真正的蕭瑟,十三年前,真正的蕭瑟就已經死了,而他,他是野心不死的前朝太子,霜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