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天語瞪大眼睛,剛要厲聲反駁,便被雲知許打斷了。
“你到底要不要坐下?你不坐下我可走了。左右這個傷也死不了人。”
雲知許話音落下,便作勢要走。
聞天語見狀一把拉住雲知許的手臂,急聲道:“他死而復生,你就這麼高興,我流血致死,你就一點不心疼麼?”
雲知許轉頭看向聞天語手臂上的傷疤,隨後撇撇嘴道:“聞大公子,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你的身體底子不錯,不至於因爲這點傷就英年早逝。”
聞天語被雲知許氣得沒話說,可他固執的不肯鬆開手。
二人僵持在房間裏,不知過了多久,聞天語無奈的嘆口氣道:“你……你弄傷了我,難道不該有所表示?”
雲知許朝着桌面上的繃帶藥瓶呶呶嘴,開口道:“我是想表示啊,可聞大公子也不給機會啊。”
聞天語緩緩鬆開手,有些煩躁的坐在了桌子旁邊。
雲知許見狀,先洗了手,然後端來了一盆乾淨的水,開始幫聞天語處理傷口。
傷口並不深,不至於傷筋動骨,可聞天語在龍騰殿上故意捏了自己的傷口,以至於血流的有點多。
雲知許嘆口氣,一邊包紮,一邊開口道:“都不知道你在彆扭什麼。”
聞天語聽到這話,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驚叫道:“你不知道我在彆扭什麼?!”
雲知許訓斥道:“噓,小點聲,別把別人吵醒了。”
雲知許看了一眼聞天語,忍住笑意,故意回道:“不知道。”
聞天語快要被氣得翻白眼了,合着他窩火了一晚上,雲知許都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聞天語嘴脣翕動,卻怎麼也解釋不清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不,也不是解釋不清,是他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
難道說自己喫醋了嗎?
也不知那雲知許是不是會讀心術,聞天語剛想到這裏,雲知許便開口道:“呀,風度翩翩的聞大公子,該不會是喫醋了吧?”
這……
心思被一語道破,聞天語竟是忍不住紅了耳朵。
他咬了咬牙,固執的說道:“就憑他?也配讓我喫醋?”
雲知許挑眉:“爲何不配,論武功,論樣貌,論出身,論家財,蕭瑟哪一點比你差?而且他與我有故交,這份情誼……”
“情誼?你說你跟他有情誼?!”聞天語騰地一下站起身,激動的打斷了雲知許的話,連帶着手上剛剛纏好的繃帶,都散開了。
雲知許蹙眉道:“再亂動,我就不管你了。坐好!”
聞天語憤憤不平的瞪着雲知許,他心裏堵得厲害,可他偏偏又不想讓雲知許走。
萬般無奈,聞天語重新坐好,卻不再開口說話。
雲知許看他那彆扭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她將繃帶纏好之後,又洗了手,隨後緩緩環繞住聞天語的手臂,將臉頰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小心避開了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