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教過她撒嬌啊!
暖玉溫香抱滿懷,他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
秦王府。
雲知許和聞天語之間小矛盾,暫時化解了。
蕭瑟面臨的危機,卻並沒有因爲他拿下面具,而解決。
晷衡跪在蕭瑟面前,身後是晷景一鞭子一鞭子抽打在他身上。
即便是後背血肉模糊,他也沒有吭聲。
當最後一鞭子落下後,晷景開口道:“王爺,一百鞭子,一個不少。”
蕭瑟揮揮手,晷景退下,晷衡則整個人趴跪在地上,疼得直不起身。
蕭瑟冷漠的質問:“怨麼?”
晷衡搖頭道:“屬下不敢,是屬下辦事不利,沒有將毒藥送給懸河,今日讓王爺涉險,都是屬下的錯,屬下罪該萬死!”
蕭瑟滿意的點頭道:“本王做事,向來喜歡兩手準備,今日若不是派人控制了局面,那麼眼下跪在地上受刑的,就是本王。”
晷衡心裏一抖,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屬下該死,屬下罪該萬死!”
蕭瑟開口打斷道:“好了,不要磕了,該你死的時候,本王不會手軟,眼下需要你去弄死另外一個。”
懸河被蕭逸帶走了,雖然懸河中了雲知許的毒針,可雲知許今日用的毒,並不是見血封喉的。
所以懸河尚在人世。
晷衡明白,懸河就是個隱患,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晷衡當即開口道:“屬下這就去……”
不等晷衡把話說完,蕭瑟便打斷道:“不急於一時,養好傷再去,記住了,下一次出手,你和他,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晷衡領命離去,步履蹣跚,留下一地血痕。
晷衡離開後,晷景走上前,幫蕭瑟的茶杯斟滿,隨後有些不解的問道:“王爺,今日局面大好,王爺爲何不直接取而代之?”
蕭瑟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撥弄着茶葉,他語氣略顯疲憊的說道:“名不正言不順,堵不住天下人,悠悠衆口。本王戰功赫赫,威名遠播,不能毀在一時貪心之上。”
晷景擔憂道:“可是……如今陛下聽了懸河那番話,又看到王爺你能輕易帶兵進宮,想來更加容不下王爺了,即便是王爺自稱沒有不臣之心,想來陛下也不會相信。”
蕭瑟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他信不信,都不重要,左右他想殺本王的心思,又不是這一兩日剛剛興起。想歸想,他根本做不到。本王要的,是另外一個人的信任。”
蕭瑟低頭抿了一口茶水,苦澀異常,令他皺眉,可是嚥進去之後,又覺得苦後回甘。
蕭瑟輕勾嘴角,喃喃唸叨着:“眠眠……”
晷景聽到這個名字,微微皺眉道:“王爺,恕屬下直言,雲知許未必對王爺十分信服。倘若她真的更加相信王爺,今日就不會爲了安撫聞天語,而先回侯府了。”
蕭瑟放下茶杯,沉思片刻後開口道:“你說的沒錯,要如何對她解釋,本王尚需斟酌,你派人去找錦砌,把婉娘帶到京城來。”
晷景領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