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語聽雲知許提起他的身世，忍不住眉頭緊鎖。
很顯然，他也懷疑自己會不會就是當年的霜非臣。
雲知許看向聞天語，繼續道：“蓬玉山臨死之前與我說了一句話。”
聞天語下意識追問：“他說什麼？”
雲知許回道：“他說，他對你的敵意，不是來自於夜非白。”
“那是來自於何處？”聞天語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雲知許剛要回答，門口傳來了封四海的聲音：“小姑奶奶，沐山長來了，說要見你。”
雲知許也想見見沐風何，她急忙回道：“讓沐山長稍候，我這就來。”
雲知許看向聞天語繼續道：“先去見沐風何，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聞天語微微點頭，轉身欲走。
雲知許見狀忽然開口道：“聞天語！”
聞天語腳步頓住，疑惑的看向雲知許。
雲知許抿了抿嘴道：“我……我有點餓了。”
聞天語淺笑一下道：“已經準備好午膳了，可以留沐風何一起用膳，邊喫邊聊。”
雲知許點點頭，目送聞天語離開。
她剛剛說謊了，她不是餓了，她只是想告訴聞天語，倘若聞天語真的是霜非臣，那麼……她可以不做雲知許。
——
侯府正廳。
沐風何等候了許久，沒有等到雲知許，卻等到了侯府的午膳和聞天語。
聞天語闊步進來，一臉疏離而淺淡的笑容，他既有風度的開口邀請：“已經午時了，沐山長一起喫點吧。”
沐風何沒有拒絕，淺笑着入席，開口詢問道：“雲姑娘傷勢如何？”
我家知許？
這是宣示主權？
沐風何苦笑一下道：“聞大公子客氣了，此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實在心懷愧疚。”
“你若是真心愧疚，究竟應該實話是說，你到底是何人？”聞天語的單刀直入，讓沐風何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
沐風何笑了笑道：“我想，等雲姑娘來了再說。”
沐風何話音剛落，雲知許就帶着聞風行和聞莊主一同走進來。
雲知許開口道：“我來了，沐山長，你可以說了。”
雲知許的語氣不善，顯然對沐風何十分戒備。
沐風何站起身開口道：“眠眠，我是你大師兄，洛星河。”
這個答案，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衆人沒有過多驚訝。
雲知許上上下下看了沐風何許久，隨後蹙眉道：“我沒有辦法通過你的容貌確認你的身份。”
沐風何苦笑一下道：“是啊，因爲那時候的你，眼裏只有阿醒。根本不與旁人接觸。而我出門歷練，遊醫江湖，你我相見次數屈指可數，你不認得我，也正常。”
雲知許追問：“那你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沐風何開口道：“藥王宗劫持聞二公子的人，便是我。藥王宗的草藥，都是我種的，我之所以帶他們去藥王宗附近狩獵，便是因爲接近藥王宗被滅門的日子，我是去……祭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