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杜天明趕緊擺了擺手，說道：“厲小姐調查我家的製藥廠，纔是我應該高興的事情，說明厲小姐來考察，是真有合作的誠意，要是不調查我家的製藥廠，才說明厲小姐是在敷衍了事！”
厲清心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畢竟，這種事情是常規操作，沒人在準備與另外一方合作之前不進行調查。
而進行過調查，又來考察，這說明誠意十足。
如果是調查過，卻又不過來考察，那也就意味着是不準備合作的。
“這事說來話長，厲小姐，我們進去說話如何？”杜天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研發部這棟樓不全都是實驗室，實驗室只在試驗區，也是有辦公區域的。
厲清心點了點頭，跟着杜天明進了研發部這棟樓，而後在杜天明的帶領下進了一間辦公室。
陳豐立刻給厲清心倒水，並且送到厲清心面前的茶几上。
杜天明在另外一側沙發坐下，嘆了口氣，說道：“厲小姐，實不相瞞，這些年來，杜家對新藥的研發，其實一直沒有停止過，可一次次的卻都以失敗告終了！”
“原來如此！”厲清心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我是從事研發工作的，對此很是熟悉，一款新藥研發成功，其實是很難的事情，用難於上青天來形容也不爲過！”
聽到厲清心這話，杜天明鬆了口氣。
厲清心在這個時候，接着說道：“不過，正是因爲我自己帶研究團隊，對此極爲了解，也知道研發失敗，耗資可是巨大的！杜先生剛纔說，這些年來製藥廠的項目都失敗，意味着損失了天量的資金，這一點，杜先生不否認吧？”
“怎麼會否認？”杜天明苦笑着回答道：“正是因爲這個，我纔想跟中禾醫療集團合作！”
“杜先生想合作的目的，我倒是清楚。”厲清心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不太明白的是，這些年來的研究都失敗了，可杜家的製藥廠，卻一直沒有停止研發，這又似乎說明了杜家的實力是極爲強悍的！畢竟，即便是連我們集團，也無法承受長時間的研發失敗所帶來的損失！”
“我杜家還有其他的生意。”杜天明解釋道：“製藥廠這邊的研發，其實導致了巨大的虧空，在厲小姐面前，也不必隱瞞這些實情，巨大的虧空，也只有源源不斷的注資才能持續下去，我杜家這些年來，其他生意賺的錢，基本上都投進了製藥廠！”
“哦，懂了！”厲清心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說道：“杜先生，我還是很贊同你剛纔說的，這些信息你瞞着我也沒用！既然如此，在沒有確定合作意向之前，關於合作的事情，我們就不必談太多，眼下最重要的，是初步確定合作意向，你覺得呢？”
“厲小姐說的沒錯。”杜天明點頭說道：“確定合作意向，纔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額，而厲小姐來考察，不正是確定合作意向來了？”
聽到厲清心這話，杜天明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厲清心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厲清心說完剛纔的話，就保持了沉默，顯然是在等杜天明回答。
陳豐沉吟了一下，問道：“老同學，你想看什麼研發資料？正在進行的項目？還是之前失敗的那些研究資料？”
“最好是都能看！”厲清心稍微沉默了一下，說道：“當然，關鍵部分的信息，你們可以不提供，我看這些資料的原因，主要是判斷製藥廠的研發團隊的價值！”
頓了一頓，厲清心補充道：“研發部門的設備，屬於硬件設施，這些無論是合作與否，都是有明確價值的，而研發團隊的價值，則是需要評估的！”
杜天明點了點頭，仍舊沒有說話。
厲清心笑着指了指陳豐，說道：“杜先生，我也不怕得罪我老同學，拿我老同學來舉例，以他的水平而言，是絕對進不了我的研發團隊的！”
聽到厲清心這話，陳豐先是尷尬不已，隨後就是苦笑不已。
杜天明則是笑了笑，說道：“我聽陳豐介紹過厲小姐上學時候的情況，也看過厲小姐的資料，以厲小姐的學術水平，看不上陳豐也是正常！”
頓了一頓，杜天明又說道：“不過，厲小姐也不必太過在意這些，陳豐在研發團隊裏工作，大多還是做的打雜的工作！”
“是啊，老同學，你也太不厚道了！”陳豐接口說道：“我們昨晚喫飯，我就跟你說過了，我在研發團隊裏，做的是打雜的工作！現在，我老闆親口說了，你總該相信了！”
厲清心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杜天明在這個時候，試探性的問道：“厲小姐，我冒昧的問一句，研發團隊的水平，似乎是你考察的重中之重？”
“這是自然！”厲清心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杜先生，也容我說句不客氣的話！”
“請說！”杜天明立刻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製藥廠沒有研發部門，雖然製造的商品特殊，可仍舊是屬於加工產業！”厲清心說道：“對於我們集團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只要投資建廠，建造生產線，培訓工人，這些對我們集團來說，無非是錢的事情罷了！”
頓了一頓，厲清心才接着說道：“甚至，杜先生的這製藥廠，所有硬件在我們集團來看，都沒什麼太大的合作價值，畢竟，都是可以用錢買到的！”
“錢，對中禾醫療集團不算事！”杜天明立刻點頭說道。
“不錯，正是如此。”厲清心回答道：“而對杜先生來說，想合作的目的，其實是資金問題，想拿到中禾醫療集團的資金，那就得真正有吸引資金的地方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