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秦天這番話說的完全就是實話。
一個醫術真正高超的中醫,通過病人的氣色,病症等等情況,完全是可以看出很多情況的。
只是,很多中醫都不會詢問這類情況,除非是不好的生活習慣等情況,會影響到病情的發展,或者說對治療有影響,醫生纔會有所詢問。
有個詞叫做相由心生,這話是很有道理的。
一個人不只是生病的時候會呈現出病態,心情也會影響一個人的面相,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人高興的時候,臉上肯定是笑容,難過的時候,臉上肯定是悲傷的神色。
或許有人會說,這只是一時的心情表現,與面由心生這個詞完全沒關係。
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放長時間去看,其實也是同樣如此。
一個人長期生活不得志,其面相必然是愁眉苦臉,而生活舒心,面相必然是十分平和。
這個女病人離開了,秦天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只是,程玉書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霍飛昂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因爲在醫術比試開始之前,也就是程玉書和霍飛昂,齊聚紫荊花醫院,秦天的理療科商議醫術比試的事情的時候,可是說的很明白,醫術比試以這種靜默的方式進行,診斷和開方几乎是可以同步比試的。
此時,程玉書輸了這一個病人的診斷和開方,實際上就是輸了診斷和開方的醫術比試,而不僅僅是他所說的,這次診斷是秦天更爲精準,這一局比試是他輸了。
換句話說,這一局比試有些模棱兩可!
一局又一局,何時才能算醫術比試結束?
“程會長!”霍飛昂看到程玉書無動於衷,沒有任何要將話徹底說明白的意思,不由得開口說道:“這靜默比試的方式,是你我以及秦醫生三人商議下來的,你此前所說這一局比試是你輸了,可是診斷和開方的醫術上認輸了?”
霍飛昂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程玉書的身上!
程玉書猶豫了,霍飛昂問出這個問題,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平心而論,程玉書會在認輸的時候,只說這一局醫術比試認輸,其實還真就是抱了霍飛昂所想到的小心思的。
他想的倒也不復雜,無非就是接下來的比試分爲三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秦天在診斷和開方上,繼續再贏他一次,那程玉書就會乾脆利索的在診斷和開方上認輸。
第二種情況,接下來還出現第一位病人的情況,也就是兩人的診斷和開方都是相同的,那就什麼也不必說,繼續比試就是了。
第三種情況,程玉書在診斷和開方上贏了,也就是秦天輸了,那他就會主動說秦天也輸了一局,繼續進行診斷和開方的比試!
很顯然,程玉書這種心理,其實還是抱着僥倖心理的,類似於剪刀石頭布,三局兩勝那樣的想法。
這是醫術比試,秦天能贏她這一次,是在診斷和開方不同的情況之下贏的,其實就意味着秦天診斷要比他透徹精準,開方自然也比他透徹精準!
換句話說,醫術比試最終還是醫術高低,給同樣一個病人診斷和開方不精準,也就意味着醫術不如別人。
這種醫術高低的不同,實則換到其他層面去看,就是實力的不同,不是多幾次機會能夠挽回的。
說白了,程玉書此時其實還是抱着僥倖心理罷了!
只是,此時不會有人再替程玉書說話,因爲認輸的話,無論他是否抱有僥倖心理,無論他是否還有小心思,都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
霍飛昂又很明確的就是在問他這個當事人,能回答霍飛昂這個問題的,也就只能是程玉書!
其他人雖然會站在程玉書這邊,雖然也會替程玉書說話,可卻不會做的這麼明顯,只能是有可爭辯的地方的前提之下,纔會站在程玉書這邊說話。
像是目前這種情況,自然也就無法替程玉書說話了。
程玉書沉默了好一會,開口說道:“霍老,前面兩位病人,可以視作兩局,第一局打平,第二局我認輸,想要讓我心服口服,實話說,秦醫生還得再贏我一次!”
“明白了!”霍飛昂點了點頭,說道:“程會長的意思是三局兩勝,只要再進來的第三位病人,秦天仍舊像是第二局這樣贏了程會長,那在診斷和開方的比試上,程會長就輸的心服口服了!”
“正是如此,如果打平,那就繼續!”程玉書點頭說道:“既是醫術比試,無論是我輸,還是秦醫生輸,總得讓輸的一方心服口服纔是!”
霍飛昂默默點了點頭,轉而看向了秦天。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秦天的身上。
秦天淡淡的說道:“也不必如此糾結,三局兩勝,讓我想起了孩童玩剪刀石頭布遊戲,這樣吧,既是比試,那就以病人論!”
聽到秦天這話,程玉書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秦天。
秦天繼續說道:“今天所有來程家醫館看病的額病人,都看做醫術比試之內即可,不需要施針治療的,就算在診斷和開方層面,需要施針治療的,看做鍼灸比試層面,霍老與各位專家團的協會醫生,負責統計好病人數量,以及你我打平,勝負的次數即可!”
“可以!”程玉書毫不遲疑的點頭說道。
秦天繼續說道:“我還有些話要說在前面,程會長也不必如此急着表態!”
“請說!”程玉書立刻說道。
秦天站起身來,指了指自己丹田氣海的銀針,說道:“我今天身體有恙,需要想法解決這根銀針如何取下的問題,我與你的醫術比試,僅限於我想到解決辦法之前,一旦我想到解決辦法,無論比試進行到什麼程度,都需要立刻中止,哪怕是沒有完全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