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是西醫,而霍飛昂是中醫!
中西醫理念不同,救治方案不同實屬再正常不過的情況。
最關鍵的就是秦天並不想讓他們對自己進行救治,原因就是秦天這番話所說的那樣,他此時的情況牽扯到的是內勁與穴位,以及經絡,而西醫壓根就不認可這些,如果讓他們參與意見,不僅僅是沒什麼參考價值,還很有可能會出現反效果。
因此,如果秦天一旦開始進行這次新的嘗試,那就必須確定由霍飛昂來對自己進行救治,一切都由霍飛昂說了算!
甚至,秦天這番話說出來之後,這幾個醫生到時候任何救治意見都不會提出的。
雖說秦天這樣說,怎麼都會有一絲得罪人的意思,或者也可以說沒給這幾個醫生留面子,可情況擺在眼前,秦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然,秦天其實也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出現什麼問題,這幾個醫生即便是提出什麼救治意見,也必然是出於好心!
對於這一點是不用有任何懷疑的。
可是,很多事情卻會有好心辦壞事的情況出現。
秦天此時說這些也是爲了防止出現這樣的一幕。
這幾個醫生能在這裏工作,不僅僅是醫術極高,眼界自然也是沒問題的。
無論是從醫術的角度,還是從他們眼界當中看出的人情世故而言,秦天此時所說,他們都會直接答應下來,並且照做。
一來是秦天說的是實情,他此前所說的治療方案,全都是穴位之類,他們身爲西醫根本插不上手。
再就是秦天是葉老的客人,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得罪秦天,在救治秦天本人自己這件事上,秦天決定讓霍飛昂出手,他們自然也就會按照秦天的叮囑去做,只負責幫忙監測秦天的生命指標數據。
“我的醫術不如你。”霍飛昂在這個時候說道:“你自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可以告訴我該如何施針治療!”
秦天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霍老提出的這種改道的辦法,有着極大的可行性,因此我纔想要試一試的!可是,一旦開始嘗試,我是無法開口說話的,所以,只能由霍老自行把握我的情況,從而決定是否該出手救治,以及採取什麼樣的救治方法。”
頓了一頓,秦天又說道:“不過,這種改道的辦法,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一定會有些痛苦,等我開始之後,或許會流露出少許痛苦的神色,霍老倒是不必太過擔心,只需要關注我是否出現危急情況即可!”
霍飛昂一臉凝重的神色,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秦天一旦開始嘗試,就無法再開口說話,一切都由霍飛昂自行觀察決定,這意味着秦天差不多將自己的一條命,交到了霍飛昂的手中!
秦天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
秦天說完這話,再次去到病牀上躺下,而後由幾位醫生開始監測他的生命指標數據,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秦天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運轉內功心法,引導自己丹田氣海內的內勁,朝着奇經八脈而去!
葉南天他們自然是無法看到秦天的內勁運轉的,不過,他們卻是可以看到,秦天閉着眼睛,很快就出現了一絲痛苦的神色,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實際上,這還是秦天拼命忍耐的結果!
如果秦天沒有拼命忍耐,痛苦的神色可不只是皺眉這麼簡單了!
此時的情況與秦天最早開始練習內功心法,出現內勁開始周天運轉是完全不同的。
秦天最早練習內功心法,出現內勁的時候,就像是一顆種子一般,只是,這顆種子是流動的,而這顆種子的流動軌跡就是周天運轉。
隨着秦天不斷的練習內功心法,內勁會逐步增加,就猶如種子在不斷慢慢成長,可運轉的軌跡仍舊沒變。
打個比方來說,這種周天運轉的路線,是從原本的羊腸小道,隨着種子的成長而慢慢拓寬成了柏油路!
因此,練習內功心法是不會有痛苦的感覺的。
可此時的情況卻是完全不同,這顆種子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也就是秦天已經內勁大成,奇經八脈連羊腸小道都算不上,秦天以大成的內勁去衝擊,開拓這從未走過的一條路,自然是極其痛苦的。
秦天跟霍飛昂他們說會有些痛苦,其實是爲了讓他們安心。
實際上,秦天已經想到這種改道的方法,會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
只是,也正因爲如此,重新開拓奇經八脈,則必然會對秦天的內勁造成損耗,也纔有可能達到泄洪的目的!
僅僅也就過去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秦天的額頭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是劇痛所導致的出冷汗!
又過了幾分鐘,這些細密的汗珠,變成了豆大的汗水!
“他的心跳在加快!”此時一位醫生說道:“看樣子還在繼續加快!”
“再等等!”霍飛昂取出銀針,卻是沒有立刻施針,而是在看了一眼儀器之後,說道:“他雖然不能說話,但卻不是沒有意識,我相信秦天能控制住自己,只要沒超出正常範圍的極限,心跳稍微快一些也沒問題!”
毫無疑問,霍飛昂拿出銀針是準備隨時搶救,可卻認爲此時的情況,仍舊還在秦天的控制範圍之內。
彷彿是爲了迴應霍飛昂的話一般,秦天緊皺的眉頭稍微舒緩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葉南天和厲清心對望一眼,同時鬆了口氣。
只要秦天有意識,能聽到他們說話就問題不大,畢竟,葉南天已經叮囑過秦天,一旦察覺不對,立刻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