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鄭洪這類人,也就是許家的長老,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背棄了自己的門牌,只以許家長老的身份自居,也就是隻認可自己許家長老的身份。
有句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這樣的人長期廝混在一起,就會導致這羣人都同質化。
畢竟,連自己的門派都可以背棄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背信棄義,一直都是陳康平這類武道中人所不齒的。
陳康平看不上許家的長老,這也是一方面因素,而且還是很重要的因素。
當然,陳康平只做到客卿,又對自己的功夫能達到什麼樣的地步很清楚,實力對比之下自然是打不過許家的長老的,可這卻並不妨礙陳康平看不上許家的長老。
甚至該說,許家的長老都入不了陳康平的法眼。
“難道你以爲自己是一個正直的人?”鄭洪沒想到陳康平會說出這番話,沉默了一下之後,出言譏諷道。
“我從不認爲我是一個正直的人!”陳康平笑着說道:“甚至,大少爺找我去收拾秦天的時候,我也從沒問過原由,可是,我不是一個正直的人,卻不代表我沒有底線,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頓了一頓,陳康平又說道:“有些事我可以做,但是,有些事我絕對不會做,這就是我與你們最大的不同!”
這也是許家的長老和客卿的不同之處之一。
雖然也有許家的客卿幫許家做事沒有底線,什麼都會做,可絕大多數的許家客卿,並不會毫無任何底線的去幫許家做事,他們仍舊是會考慮自身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的。
畢竟,客卿與許家只不過是利益交換罷了。
而許家的長老則是徹徹底底的坐上許家的這條船,這也就意味着他們與許家共命運的時候,幫許家做事會毫無任何底線可言,什麼事都敢做!
“底線?”鄭洪不屑的說道:“那是什麼?值多少錢?還是能讓我活的不憋屈?”
陳康平聽到鄭洪這話,淡淡的看了鄭洪一眼,一句話都不再說了。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大概也就是這種情況了。
鄭洪看到陳康平不再說話,喝了一杯茶之後,問道:“當年你離開許家,老爺子給的東西還在不在?”
“在!”陳康平說完這話,站起身來,去了另外一個房間,打開自己辦公桌鎖着的抽屜,從最裏面摸出一個不大的六角形盒子,而後走了出來,將這個小盒子放在了桌上,自己也又坐了下來。
“也不瞞着你,我前年去找過許家的一個客卿,他把這東西給扔了!”鄭洪看着小盒子,說道:“你應該知道他的結局是什麼,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那地方在南江,前年發生過火災!”
聽到鄭洪這話,陳康平仍舊什麼都沒說。
而許玉霖則是微微皺眉思索了起來,可他卻並不是喜歡關注新聞的人,尤其是南江那地方,許玉霖並不生活在那裏,壓根更不可能關注南江市的新聞。
只是,許玉霖在搜索之前,卻是看了鄭洪一眼,在看到鄭洪沒有任何反應之後,才輸入了幾個關鍵詞去搜索。
像是這種火災新聞都是有報道的,即便是三年前的舊新聞,也仍舊是可以搜索的到的,許玉霖很快就搜索到了相關新聞,那是一場家庭火災,一棟別墅起火,那家人無一倖免,全都在火災之中喪生,而起火的原因是車庫裏的車子自燃!
許玉霖收起了手機,鄭洪卻是在這個時候,用玩味的神色看向了許玉霖。
許玉霖感受到了鄭洪的目光,只是看了鄭洪一眼,就能從鄭洪那玩味的神色確定,這件事情應該是鄭洪做的。
換句話說,南江三年前這家人發生的火災,應該不是車輛自燃引起的,而是出自於鄭洪的手筆。
雖然許玉霖不知道鄭洪是怎麼做到的,可這場火災的原因卻是已經公佈,而這家人也全都喪生火災,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許玉霖的目光不由得就看向了桌上的六角形小盒子,他不清楚裏面是什麼,但是隱隱有所猜測,因爲類似的小盒子,都是用來盛放一些藥丸,尤其是在中藥店裏的成藥,很多是用這種六角形的小盒子盛放的。
但是,許玉霖此時不敢確定這個六角形的小盒子裏面,到底是不是藥丸之類的東西。
因爲這是自己爺爺給陳康平的,而自己爺爺也給了其他人,有人扔掉了,後果很是嚴重,難以想象的嚴重。
陳康平此時似乎已經懶得跟鄭洪再多說什麼,默默打開了那個六角形的小盒子,而後將這個六角形的小盒子,推到了鄭洪的面前,說道:“你檢查一下!”
六角形的小盒子裏面,的確是一顆藥丸,大概也就比花生米小一些,不過是圓形的,外面一層蠟封,很多中藥的成藥都是如此包裝的。
鄭洪捏起了那顆藥丸,而後舉了起來,藉着燈光的照射檢查了一下。
許玉霖並不知道鄭洪到底在檢查什麼,可結果卻是擺在眼前的,鄭洪將這個蠟封的小藥丸,放到了陳康平的面前,而後將那個六角形的小盒子收了起來,說道:“覈查無誤,看你的選擇了!”
“我的選擇不是已經很清楚了?”陳康平淡淡的說完這句話,捏碎了小藥丸的蠟封,露出了裏面用金箔包着的一顆藥丸。
由於有金箔包裹,許玉霖看不到這顆小藥丸裏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許玉霖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小藥丸到底什麼樣子,因爲陳康平此時已經將這顆小藥丸直接扔進了嘴裏,像是喫花生米一樣的開始了咀嚼。
“沒想到竟然還是甜的?”陳康平咀嚼藥丸,並且嚥下去之後,看着鄭洪說道。
“當然,老爺子說過,這東西就應該做成甜的,以免難以下嚥!”鄭洪站起身來,說道:“大少爺,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