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葉南天卻是看了秦天一眼。
秦天明白,監控所顯示的信息,已然關聯到了許玉霖和鄭洪。
而不僅僅是董牧,秦天和葉南天其實也是一樣的想法,事情太過巧合了就不正常了,陳康平的死即便是自殺,恐怕也跟許玉霖和鄭洪脫不了干係。
在這種情況下,董牧得知了這個消息,葉南天肯定會擔心董牧胡來。
秦天當下說道:“董牧,這種時候要沉得住氣!”
董牧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董牧說完這話,離開了葉南天的家,秦天和葉南天送董牧離開之後,回到了客廳再次坐下。
葉南天沉吟着問道:“這事跟許玉霖和鄭洪怕是脫不了干係!”
“是啊!”秦天皺起了眉頭,說道:“可陳康平曾是許家的客卿,一如我所說,前陣子我跟許玉霖鬧的矛盾,許玉霖還曾讓陳康平對我出手,怎麼就會置陳康平於死地?”
頓了一頓,秦天又說道:“關鍵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陳康平服毒自殺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茶水裏面沒有毒,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說明他們不曾交手,按照這些來看,陳康平服毒自殺是心甘情願的去死!”
葉南天點了點頭,說道:“陳康平還將武館內的監控給刪掉了,即便是用你的說法,他是心甘情願的服毒自盡,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老爺子這個說法更貼切一些!”秦天點了點頭,說道:“整體來看,陳康平的確應該是沒有選擇的選擇!可許玉霖和鄭洪的筆錄,我們都已經看過,從他們這邊着手,已經不太可能有所突破了!”
葉南天默默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已經牽扯到了許家,要從許家那邊着手了!”
看到葉南天皺眉不已的樣子,秦天問道:“是不是很難?”
“許家再天京的關係盤根錯節!”葉南天點了點頭,說道:“即便是我,也得小心翼翼的去查,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讓許家警覺!”
“許家這麼厲害的嗎?”秦天微微有些詫異的問道,他只知道許家的根基在天京,可卻不知道許家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許家是綜合性的大型商業集團!”葉南天說道:“又已經在天京經營了那麼多年,方方面面都能牽扯到,很有可能一個極不起眼的小舉動,就會傳到許家的耳中,讓許家警覺的!”
頓了一頓,葉南天又說道:“這件事我這邊一定會查下去,等葬禮那天,我們去祭拜一下,到時候再提醒一下董牧,不要輕舉妄動!”
“好,我知道了!”秦天站起身來,說道:“我先回醫院,有什麼事需要我做,老爺子直接電話通知我就是了!”
葉南天默默點了點頭,起身送秦天離開。
秦天心裏很清楚,葉南天會留下他,一是分析一下眼前的情況,再就是表明他會查下去,但是卻會牽扯到天京許家,可能會用到較長的時間,最後則是告訴秦天,還需要再次提醒董牧,不要輕舉妄動。
此時的董牧,已經回到了陳康平的武館內。
有八卦門的人幫忙,葬禮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按照海城的喪葬習俗,需要停靈三天,而陳康平的武館是他早些年買下的地產,由於八卦門的人來的比較多,停靈三天也就直接在武館內舉辦了。
此時,陳康平的屍體已經從太平間運回,並且安放在了水晶棺內。
陳雪和張宏披麻戴孝,在水晶棺前的火盆內燒着火紙。
董牧回來之後,二話不說,同樣披麻戴孝,來到陳雪身邊,往火盆內添着火紙,同時低聲說道:“姐,按照習俗,師叔死於昨晚,算是一天,今天是第二天,明天就是出喪的日子,也是送師叔入土爲安的日子!”
陳雪擦了把眼淚,問道:“我知道這些,你跟着那位老爺子和秦天出去一趟,是不是有什麼消息?”
“有,但不是能證明師叔不是自殺的證據,只是一些蛛絲馬跡,關聯到了兩個人!”董牧沉吟了一下,說道:“姐,你信不過他們,總得信得過我,從現在開始,你和張哥就只看證據說話,沒有證據的事,什麼都不要說!”
聽到董牧這話,張宏低聲問道:“是不是牽扯到了你們這些門派?”
“差不多是這樣!”董牧點了點頭,說道:“姐,你小時候有一段時間,是在八卦門待着的,可師叔沒讓你練武,你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那個時候,看着你們練武,我還羨慕的不得了!”陳雪被董牧的話勾起了回憶,說道:“哭着鬧着也要跟你們一起練武,可我爸卻是一直不同意,甚至因爲我鬧騰,才讓我媽帶我離開了八卦門!”
“如果有的選,我估計也不會選擇這條路,可我沒的選!”董牧默默說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的多,生活相對簡單一些!”
就在董牧和陳雪以及張宏說話的時候,門口忽然有人喊了一聲:“有客到!”
按照喪葬習俗來說,前來祭拜的客人,應該在第三天的時候登門纔對,而陳康平死於昨晚算過了一天,今天是第二天,不應該有客人登門纔對!
陳雪和張宏以及董牧都披麻戴孝,自然是家屬的身份,有客到來,他們自然也就得準備在客人進來祭拜之前就先行禮,在客人祭拜之後再還禮。
很快,兩個人邁步走進了武館。
陳雪和張宏剛準備行禮,董牧卻是一把拉住了他們,一臉陰沉的神色盯着來人。
來的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許玉霖和鄭洪!
陳雪和張宏疑惑的看向了董牧。
而董牧卻是一直盯着許玉霖和鄭洪沒有說話。
鄭洪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問道:“陳家就是如此待客的?我們前來祭拜,竟然連禮數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