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些也是必須要聊的。
因爲秦天和葉南天對於這個許家村的老頭來說是外人,一上來就跟人打聽二十幾年前的山火火災,說不定就會引起老頭的反感。
再者,有些人健談,有些人則不健談。
秦天和葉南天跟這個許家村的老頭聊家常,也是爲了知道這個老頭到底健談不健談,如果是那種不喜歡搭理人的,也就是不健談的,秦天和葉南天就不會再跟這個老頭繼續聊下去,而是會進入村子找其他人詢問。
毫無疑問,許家村的這個老頭還是很健談的。
“現在的年輕人,家的觀念淡了不少啊!”秦天聽到老頭的回答之後,默默說道。
葉南天對許家村的情況,已經提前瞭解了一些,可卻也是幾年前的信息情況了,在他獲得的消息裏,許家村幾十戶人家還是有的,起碼比現在的十八戶要多不少。
當然,許家村裏只剩下了一些老頭這個年齡的老人,葉南天其實是知道的。
因爲幾年前,許家村就是這種情況了。
讓葉南天沒想到的是,纔過去了幾年而已,許家村就已經只剩下了十八戶人家還住在這裏。
“老弟,你幾個孩子?”葉南天看着老頭問道。
老頭笑了笑,說道:“我啊?無兒無女!”
“咱們這個年齡的人,往往都好幾個孩子,你這是什麼情況?”葉南天好奇的問道。
“老伴不能生,就這麼跟我老伴過了一輩子!”老頭笑着說道:“也挺好的,那些有孩子的老夥計又怎麼樣?辛辛苦苦拉扯大,走了之後幾年都不見得回來一趟,跟我也沒啥區別!”
“這倒是!”葉南天點了點頭,又問道:“村裏的年輕人,都去城裏住了?”
“可不僅僅是城裏那麼簡單,是去大城市嘍!”老頭說到這裏,手裏的香菸抽完,扔掉菸頭,說道:“都去天京定居了!要不然能好多年都不回來一趟啊?”
看到老頭的煙抽完,秦天趕緊給葉南天那個抽菸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會意,立刻又讓了老頭一根菸。
秦天這纔看向了葉南天,與葉南天對望一眼,葉南天悄無聲息的點了一下頭,他明白秦天的意思,是在疑惑這個許家村的年輕人,怎麼都去天京定居了?
要知道,天京那地方的房價,可是高的離譜,這小山村的村民,憑什麼本事去天京能夠買房定居?
“老弟,天京的房價可是高的很啊,你們村的年輕人,本事都這麼大?竟然都去天京定居了?”葉南天問道。
“本事大個屁!”老頭不屑的說道:“還不是都去投奔許佔山了!”
聽到老頭這話,秦天立刻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葉南天,他不知道這個許佔山到底是誰,不過,聽老頭這話,天京的許佔山,應該是許玉霖的爺爺!
葉南天悄無聲息的對秦天點了點頭,示意他想的沒錯,而後看着老頭,問道:“老弟,你說的許佔山,可是天京許家的許佔山?”
頓了一頓,老頭又說道:“人挪活,樹挪死!當年都窮的叮噹響,許佔山他爹是個有眼光的啊,早出去混,混起來了啊!”
“照老弟這麼說,那許佔山還不錯啊!”葉南天接口說道:“能收留你們許家村的年輕人!”
“收留?”老頭搖了搖頭,說道:“可不是那麼回事,凡是許家村的年輕人,去天京找許佔山的,他都給了一套房子,這是他當年給的承諾!”
聽到老頭這話,秦天和葉南天再次對望一眼,這信息量可足夠大的!
按照老頭說的這些信息,村裏的年輕人都是他的下一輩了,也就是跟許玉霖的父親是一輩的,按照這個年齡階段來算,此時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再按照他們年輕的時候,二十歲左右去投奔許佔山來看,時間點差不多又回到了二十幾年前。
關鍵問題是,那個時候的房價雖然便宜,可卻像是老頭說的那樣,都窮的叮噹響,即便是許家,當時處在發展時期,也沒這麼強悍的實力,凡是許家村去天京投奔的年輕人,都給一套房子!
而且,最關鍵的是,老頭說這是許佔山的承諾!
“這意思是許家村出了許佔山這個富豪,他沒衣錦還鄉,將許家村發展起來,而是讓年輕人去天京投奔他?”秦天接口問道,而後又說道:“倒也算是不錯!”
聽到秦天這話,老頭不屑的撇撇嘴,說道:“這話,你要是問其他人,怕是一定會順着你的話說了,可問我就不一樣了!”
“怎麼?這事難不成還另有隱情?”葉南天一臉好奇的問道。
“當然!”老頭毫不遲疑的說道:“當年,這青蓮山曾發生過一起山火火災,就是許佔山搞出來的,他會給出這個承諾,是爲了讓村裏人給他保守祕密!”
老頭說到這裏,頗有憤憤不平的意思,繼續說道:“可我老伴不能生,我又沒孩子,我家裏自然也沒人去天京投奔他,這保守祕密的條件,對我來說可不成立!”
山火火災,竟然跟許佔山有關?甚至就是許佔山搞出來的?
“那也沒見老弟你泄密啊!”葉南天點了點頭,說道:“二十多年前那場青蓮山的山火火災,雖然撲滅了,可起火原因卻是沒說跟許佔山有關!老弟你當年還是替許佔山保守了祕密吧?”
“都是一個村裏的,哪能害人啊!”老頭點了點頭,說道:“當時要是說出去,那許佔山怕是得有牢獄之災!”
頓了一頓,老頭又說道:“二十多年過去了,這還是我頭一次說出這事!對了,你們不是警察吧?”
老頭說到最後,一臉警惕的看向了秦天和葉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