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璀璨時代的發展,大伯和安康也表以一些建設性的建議,楚軒和劉藝妃也是欣然接受,放在心裏。
直到正午時分,佳餚齊備。
“喫飯啦!”奶奶端了盤菜上桌喊道。
“茜茜,小軒,喫飯。”安康起身道。
楚軒和劉藝妃跟大伯他們站起了身,往餐廳的方向而去。
當楚軒起身的時候,劉藝妃便拉着他的手,生怕他感到不適。
楚軒低頭看了看,跟大伯和安叔聊了一兩個小時,倒也沒那麼生疏了,但感受到手心的溫度,他還是感到十足溫暖的。
圓形餐桌旁,楚軒跟劉藝妃並肩而坐。
小姑開始倒酒,楚軒看了看,是江城的特產白酒【白雲邊】。
“茜茜喝點?”小姑問道,手中拿着酒瓶。
劉藝妃沒說話,一臉俏麗地拿着分酒器遞給在酒瓶下。
小姑瞭然,拿着酒瓶給劉藝妃倒酒,然後坐下。
圓桌的中央是火鍋,火鍋是老鴨煮餃子,清黃的湯讓衆人食慾大增,但衆人沒有動筷,也沒有發話,等着爺爺的指示。
爺爺看了眼楚軒,端起小酒杯道:“小軒初次來咱們家到訪,今天大年初二,尚在春節,大家歡迎。”
大伯、安叔、小姑、小叔,以及幾位跟楚軒、劉藝妃同齡的兄弟姐妹,一起端杯,面向楚軒。
劉藝妃亦是如此,舉起酒杯對着楚軒。
楚軒端起酒杯,道:“奶奶操勞一桌飯菜,奶奶辛苦了;謝謝爺爺、大伯、小姑和小叔的招待,謝謝叔叔的禮待,謝謝兄弟姐妹的招呼。”
說着,楚軒一飲而盡。
聽楚軒說完話,大夥兒也端酒倒入嘴中。
“小軒,第一次來這邊,有什麼感覺?”爺爺放下酒杯道,一臉祥和。
聞聽爺爺的問話,衆人都看向楚軒。
楚軒低眉想了想,道:“說實話,一開始有點恐懼,但大伯、小姑和小叔都平易近人,我原本很緊張的心也漸漸鬆了下來。”
聞言,大夥兒嘴角微揚。
“一個大男子漢,要遇事平穩不驚。”大伯說道,夾了口小白菜喫。
楚軒點了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
爺爺卻是睨了他一眼,道:“小軒是帶着茜茜男朋友身份來的,能和平常一樣嗎?你當年上門討媳婦,那模樣,慫得像條狗。”
劉藝妃猛地“噗嗤”一聲,跟長輩們一同樂了起來。
楚軒也是感到有趣,爺爺的大方性格果然很老幹部,有什麼說什麼。
大伯有些無奈,這種事常被父親拿來嘲諷,雖然經歷多了,但仍是有尷尬。
楚軒的余光中,看爺爺倒酒,並目光朝他看了一眼,於此他先端爲敬。
經歷過昨天外婆家的家宴,讓長輩先敬酒的做法他覺得很不合適。
“爺爺,我敬你,身體健康,家業和順。”楚軒道。
爺爺本就想跟楚軒喝一杯,見楚軒率先敬酒過來,他倒好了酒又端起酒杯道:“爺爺祝你前程似錦。”
“謝謝爺爺。”楚軒跟爺爺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楚軒伸手夾菜,圓桌上的圓盤是可以轉動的,但他有點不好意思轉,只是對着眼前的豌豆角、麻婆豆腐夾了小小的一份。
長輩們看到這一幕,沒有多言。
“小……”安康忽然說了一個字,本想叫“小風”,但想着女兒現在的本名,他改口道:“茜茜,你和小軒準備一直當演員?”
低頭喫菜的楚軒面色一怔,這家子和外婆那家果然不一樣,外婆那家問話之前好歹還有些前奏,但這家子直接就是直言了當。
劉藝妃吃了口菜,道:“對呀,不僅是演員,我還和楚軒在一起學制片和導演,以後還會學影視工業化。”
安康默默然,自顧自的夾了口菜喫,其餘長輩也沒有說話,顯然是準備聆聽安康的下文。
劉藝妃擡眉看了眼爸爸,見爸爸暫且沒說話,她又低頭喫菜。
“其實,我覺得……”安康邊喫菜邊說,當把白菜喫完,他擡頭看向女兒道:“小軒很有能力,公司的發展狀況也很好,你沒必要那麼辛苦。”
劉藝妃挑眉,手中的筷子一滯,看向爸爸道:“爸爸你不支持我?”
楚軒依舊在低頭喫菜,相比於昨天外婆家的溫和待遇,今天可謂是直入主題。
亦有不同的是,昨天問話的對象是他,今天卻變成了茜茜。
或許,這也是女方家庭和男方家庭的不同之處吧。
也或許,真如茜茜所說,他的檔案被安叔他們一家已經調查清楚,沒什麼可問的,所以纔將問話的對象聚焦才自家女兒身上的吧。
“爸爸不是不支持你。”安康說了一聲,然後頓了下道:“只是爸爸覺得,你不需要去經歷娛樂圈那些是是非非,安安穩穩的過你想要的生活或許會更好。”
“但你說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劉藝妃把筷子搭在碗上,一臉地認真道:“以前我的夢想,只是想像奧黛麗赫本那樣成爲巨星。現在我的夢想,是想和楚軒一起造就我們的影視事業。”
爺爺奶奶聽着,一邊夾菜喫。
長輩們也聽着,擡眉看了眼楚軒,又看了眼茜茜。
他們一家子的觀念,男主外,女主內。
他們調查過楚軒,一生清白且能力夠強,並且如今又有一份良好的事業。
那麼,在他們的觀念下,茜茜只要享受其中是不是會更好?
“楚軒19歲計劃微娛,20歲開創微娛,現在21歲身價近十億,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能有這樣的感情難能可貴,但在我的瞭解下,楚軒如果用他公司的資源深造下去,他會發展的更好。”大伯說道。
雖然他的話沒說完,但劉藝妃明白大伯的意思,她拖了楚軒的後腿唄?以她現在的實力跟楚軒不配唄?
“大伯,我願意暫時放棄點事業,因爲我覺得愛情能陪我一輩子,但事業不能。”楚軒忽然說了句。
雖然只是寥寥幾語,但他發現安叔這一家子的大男子主義非常強烈,他有必要爲劉藝妃說幾句話。
他和劉藝妃的感情他們自己清楚,外人來評論也只是道聽途說,他對此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