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穿射而來,照在側身躺着睡着的劉小麗的臉上,讓她緩緩睜開了眼,又翻了個身平躺着展開雙手伸了個懶腰。
劉小麗又慵懶地重新側了個身躺着,看對面牀上的女兒已是早就睡醒,目光卻怔怔出神的發呆,她不禁道:“想什麼呢?”
劉藝妃眼波流轉了下,回過神來,雙手相合在臉龐下道:“想楚軒。”
劉小麗無奈又好笑,不知該讚美兩個孩子才分開一天就開始朝思暮想的美好愛情,還是該嘆息女兒深陷愛情裏的無法自拔。
“那你覺得楚軒想不想你?”她打趣地問。
劉藝妃嘴角微翹,不假思索:“比起我想他,他肯定更想我。”
“爲什麼?”劉小麗奇道。
劉藝妃微微一笑:“因爲我有媽媽陪着,他是一個人。”
劉小麗略微展顏,從枕頭邊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十分,小軒應該還沒醒,等下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好呀。”劉藝妃點了點頭。
劉小麗坐起身來道:“起牀,早點去創排,媽媽順便給你弄個髮型,讓老師們看看怎麼樣。”
“還要弄髮型?”劉藝妃眨了眨眼:“好麻煩。”
“你坐着就行,這有什麼麻煩的?麻煩的應該是我纔對。”劉小麗哭笑不得地道:“你成天披頭散髮的,習慣了是吧?”
劉藝妃在牀上坐起身,捋了捋頭髮道:“披頭散髮也是美美的。”
劉小麗“噗嗤”一聲,下牀穿鞋道:“啊對對對,美美的,媽媽讓你更美一點好不好,趕緊起牀。”
劉藝妃嘻嘻一聲,和媽媽一起起牀。
母女倆洗漱着裝完,已是早上六點半。
劉藝妃坐在套房客廳的單人沙發上,劉小麗在沙發背後給女兒弄着頭髮。
長頭髮的女生弄髮型那是一件麻煩事,經歷過多部古裝劇拍攝的劉藝妃深以爲然,一個髮型要弄一個小時起步。
無聊之下,劉藝妃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估摸着楚軒應該已經醒了,便撥打了個電話過去。
“開免提。”劉小麗邊弄女兒的頭髮邊說。
手機“都都”的響,劉藝妃按下免提。
很快,電話接通,手機裏傳來楚軒的聲音。
“這麼早就醒了?”手機那頭還伴隨着水龍頭放水的聲音。
“對呀,我和媽媽要早點去創排,你現在在幹嘛?”劉藝妃把手機放在沙發扶手上。
“刷牙洗臉。”估計是在刷牙,楚軒的聲音有些囫圇吞棗。
“哦,怪不得聲響那麼大,還開着免提。”劉藝妃說道。
“你不也開着免提?”楚軒明顯聽到了劉藝妃說話帶着點混響聲。
劉小麗看了眼手機,又把目光聚焦在女兒的頭髮上,說道:“小軒,想我們嗎?”
聽到這個問題,劉藝妃淺淺一笑,斜睨着手機通話界面,等楚軒的回答。
“當然想啊。”楚軒回道,順帶着傳來牙刷和水杯攪拌清洗的聲音。
“有多想?”劉小麗繼續調侃。
如此一問,估計讓楚軒頓了頓,手機另一頭出現短暫的安靜。
準確的說,是楚軒的歌聲。
【“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
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
爲什麼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
深深地把你想起。”】
歌聲一起,劉小麗和劉藝妃就忍着笑。
歌聲一落,母女倆終是忍不住歡笑一陣。
這首《心雨》是1987年8月份發行的國語歌,當時聞名全國大街小巷,也是劉小麗和劉藝妃很喜歡的一首歌。
之所以喜歡,除了旋律好聽,還有個小插曲,劉藝妃出生的那一天,劉小麗在產房裏就從窗外聽到了醫院園區裏隱隱有人拿着收音機放這首歌,所以這首歌對她和劉藝妃有不一樣的意義。
聽到楚軒唱起這首歌來代表對她們的思念,不僅令她們開懷,也是令她們感到溫馨的。
“唱得不錯。”劉小麗表揚了下。
“茜茜,你們那邊什麼情況?”楚軒問道。
“今天還要創排一天,明天早上回來。”劉藝妃答道。
“創排只要兩天的嗎?”楚軒如此問,估計舞蹈在他心裏是個很複雜的東西。
劉小麗接過話茬,邊捋着女兒頭髮邊道:“舞蹈創排就像你們製片人弄劇本統籌,你們先弄劇本大綱,我們先弄舞蹈框架,你們再弄故事結構,我們再弄舞蹈故事性肢體動作。”
“這兩天我們只需要弄出舞蹈大框架就行了,也就是不具備細節的舞蹈大框架動作,下個月正式彩排的時候再弄細節動作,也就是故事性肢體動作。”
“這個舞蹈雖然人多,但一切都以茜茜爲主,所以舞蹈框架不難定下來,也就不需要多少時間,明白了嗎?”
“不怎麼明白,但懂意思。”楚軒說道。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劉藝妃斜睨着手機問。
“今天我的個人戲份可以拍完,剩下的戲份就等你了,再拍個十天左右估計就可以殺青了。”楚軒回道。
“等我,明天回來我們一口氣把戲拍完。”劉藝妃元氣滿滿。
“好。”楚軒說道,同時傳來關門的聲音,估計楚軒已經出了臥室。
“茜茜,今天下午拍完戲,我和花姐要去薪浪一趟開個股東會,我順便把網頁遊戲和國內遊戲公司的相關資料拿到手,拍完戲我們一起研究。”楚軒又道。
劉藝妃怔了怔,柔和地應道:“好呀。”
“行,那先這樣,我要開車去劇組了。”楚軒道。
“好,拜拜,明天見。”劉藝妃道。
“明天見。”楚軒說完,掛斷電話。
楚軒的聲音消失在客廳,讓客廳陷入短暫的寧靜。
劉小麗弄了弄女兒的頭髮,半晌才說:“拍完了戲你和小軒要研究投資?”
“對呀。”劉藝妃回道。
劉小麗拿過橡皮筋繼續給女兒弄頭髮,道:“小軒前幾年能弄個微娛,說明了他在商業方面很有前瞻性,這次他又準備投資,你作爲他的女朋友應該很瞭解他,如果小軒沒什麼把握,一些重大的事他不會輕易開口。”
劉藝妃眼睛動了動,道:“媽媽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