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人眼裏,酒店就是用來住宿的。
但看這座酒店裏的設施,儼然是一座小型娛樂城。
只有想不到的,沒有這裏不存在的娛樂方式。
即便真沒有,劉藝妃也親眼所見,有些老闆給服務員小費,服務員幫老闆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也聽楚軒和花姐說過,國內也有類似的場所,華藝兄弟的那兩位王總,一年總有那麼幾次,帶公司的藝人出入這樣的場合玩。
至於玩什麼,懂的都懂,這也是她從花姐口中得知的。
但國內就算有這樣的場所,也絕不會像這酒店一樣光明正大的在市中心的區域。
洛杉磯的相關部門不管,國內就不一定了,一查一個準。
相比於國內總會含蓄的表達,這裏的好多事情都擺在明面上,什麼服務多少錢,給錢立馬就安排。
這裏簡直就是富人的天堂,怪不得傑克說往來豪萊塢的上層人士都對這裏趨之若鶩。
劉藝妃不喜歡這裏的環境,跟隨愛蘭德遊覽了下,最終來到了較爲安靜且氛圍正常的半空式咖啡廳。
這座咖啡廳位於酒店的中層位置,從大廈樓層懸空出來一半,對外的窗戶全是透明的落地窗,放眼望外有一種待在天上的感覺,看起來也很刺激。
她喜歡這裏,很有新穎感,特地找了個靠窗的雅座,感受懸空式的刺激感時也能欣賞被豔陽籠罩下的城市之景。
“愛蘭德,你撞衫了。”凱特琳坐在旁邊一桌,衝愛蘭德說了一聲,又朝前頭咖啡廳的一個方向看了眼。
劉藝妃和凱特琳收回遠眺窗外的目光,順着凱特琳的看的方向望了望。
前面的一桌坐着位棕發小美女,年紀不大,穿着件和凱特琳一模一樣的黑色百褶裙。
“克里斯汀。”凱特琳眨了眨眼,確認沒看錯:“童星出道,得過多次獎項的提名,很不錯的一個女演員,現在才17歲吧好像,未來可期,就是三圍不行。”
聽凱特琳介紹外國演員,劉藝妃本來還饒有興致,可聽到最後一句話,她差點把咖啡噴了出來,急忙低聲道:“你小聲點,被人家聽到了怎麼辦。”
她扶着額,哭笑不得。
我的天,這愛蘭德真的是夠直接的。
“同一件衣服,她沒你氣質好。”凱特琳評價道,端着咖啡杯喝着。
劉藝妃徹底服了,才說了愛蘭德小聲點,旁邊又來了一個,不知道在大庭廣衆下評價還在現場的別人是很不友好的行爲嗎?
“真的?”愛蘭德眼睛一亮,她就演過幾個邊角料的小角色,在娛樂圈的知名度幾乎沒有,能和一個公認的美女相比並從凱特琳那得到這個評價,她不由興奮起來。
凱特琳點了點頭:“我看過她的作品,有茜茜身上的空靈,但沒茜茜的氣質那麼濃郁,有你身上的純潔,但沒你表現的那麼純淨。”
她把咖啡杯放下:“這也很正常,你們都有男友保護,她這麼小就被動的接觸資本圈,再好的天然氣質也會被磨滅掉。”
劉藝妃和凱特琳再看了眼克里斯汀,獨自一人面對資本好像在談着什麼,或許凱特琳說得對,經歷多了殘酷的現實,任何氣質獨特的演員終究也會被慢慢消磨掉靈性。
劉藝妃的視線被擋,擡頭看了看,和這個女人兩眼相視。
“劉藝妃。”
劉藝妃怔了怔,金在熙怎麼也在這裏?
“好久不見。”金在熙左右看了一眼,保鏢凱特琳、朋友愛蘭德,她一眼就看出這兩個女人各自跟劉藝妃之間的關係。
“能坐嗎?”她不按套路出牌,也不怕被嫌棄,就這麼直接了當的開口。
劉藝妃回想起來,楚軒給她說過金在熙的事,金在熙當初想邀請楚軒來豪萊塢創業,只是被楚軒令她很滿意地拒絕了。
現在看金在熙在這裏出沒,想來已是在豪萊塢展開事業了。
“請坐。”她不清楚金在熙爲什麼要坐,更不知道她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可說的。
不說沒任何交集,就憑金在熙想挖她牆角一事,她對金在熙也不待見。
但人家都這麼請求了,在這公共場合的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沒想到能在這裏碰面。”金在熙把手中的冷飲放下,她剛從另一桌跟人碰面交談了下,準備回到自己的桌,沒想到中途碰到了劉藝妃。
“也沒想到能坐在一起喝東西。”劉藝妃端着咖啡杯喝了口,把杯慢慢放下,手拿勺子緩緩地攪拌糖分。
金在熙吸了口冷飲,抿了抿嘴:“爲什麼不能,我們又不是敵人。”
劉藝妃心裏一震,不是敵人?伱都要搶我男人了還不是敵人?
“看樣子你對我誤會很深。”金在熙淡笑:“我可從沒喜歡過楚軒,最多隻是好感,我只看中了他的能力,對於我來說,男人只是工具。”
她端起冷飲起身,擡手小幅度地衝劉藝妃揮了揮:“回見。”
劉藝妃目送她離開,很是莫名其妙,這女人神經病吧?坐下來就給她說這些?
楚軒以前就給她說過,金在熙腦子有點不正常,她以爲只是楚軒的託詞。
曾經在校門口和金在熙第一次會面,她也只是因一時的複雜情緒把金在熙當情敵。
剛纔會面這麼一小會,她覺得楚軒說得對,這女人的腦子真有點不正常。
倏地,劉藝妃忽然反應過來,第一次在校門口見面的時候,她以犀利的言辭讓金在熙敗退。
回想剛剛金在熙的話,這是在迴應她?
你那麼喜歡的男人,在我眼裏只是工具?
想到了這一點,劉藝妃心裏有點氣,這金在熙絕對是故意的。
這女人很高傲,比她大個八九歲,怎麼可能忍受她的嘲諷,這女人這是逮着機會在回敬她呢!
“茜茜,她誰啊?”愛蘭德小聲問道,剛剛的交流用的是中文,她完全聽不懂。
但這個擁有東方面孔的陌生女人是真的美,跟茜茜有得一拼,氣質氣場更是非同一般,讓她很好奇。
“一個阿姨。”劉藝妃脫口而出。
“哦。”愛蘭德不再多問,原來是茜茜的阿姨啊,怪不得成熟的氣質和劉阿姨是一個層次的。
還沒走遠的金在熙差點一個趔趄,手中冷飲灑了一些,水漬順帶沾了點在她手上,她不管不顧地往前走,胸前的起伏稍微有點大,心情瞬間變得不平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