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後知後覺,各自急忙忙的去做扯證前的準備。
楚軒去洗浴間匆匆洗了個澡,返回臥室吹乾了頭髮,換上一套黑色西裝,幫劉藝妃找到她的白西裝放口袋裏,又拿起桌上已經整理好所需證件的公文包,往樓下走去。
離約好的七點出發還差些時間,他有些心急難耐,通宵一夜依然精神抖擻,推門走出大別墅的一剎那還像小孩子一樣迎着陽光蹦跳了下。
這是他平日裏從未有過的舉動,扯證的當下讓他難以抑制激動的心,釋放了一把少年天性。
陡然傳來一陣大門響鈴,打斷了楚軒充滿激情的思緒,他半路轉道前去開門,是花姐和任權早早而來。
“姐,權哥,早。”
“嘖嘖,衣服都換好了,你這是馬不停蹄啊。”
王金花看自家弟弟把西裝都換好了,全然一種急於跟茜茜快點扯證的狀態,這讓她不由打趣一番。
任權在旁也散着揶揄的目光,楚軒笑着將兩人迎了進來。
昨天已經商量好了,楚軒這邊由劉小麗、王金花和任權陪同前去民政局,劉藝妃那邊由安康和蘇暢陪同,算是見證一對新人結合的現場代表團。
小別墅裏,同樣一夜未眠的劉小麗在廚房做着早餐,其餘家人們還在睡覺。
劉小麗聽見大門響鈴後走了出來,來到門口就見迎面走來的三人。
見是楚軒開的門,還換好了西裝,她這個丈母孃也是打趣道:“今天起得挺早的,怎麼不睡懶覺了?還把西裝換上了,這麼急嗎?”
楚軒略作窘態,和花姐、任權換鞋走進了小別墅。
“這是茜茜的衣服?”劉小麗朝衣服口袋看了一眼。
“對,我們商量好了,黑白配。”楚軒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
劉小麗忍俊不禁:“我正想着你們穿什麼衣服拍照好看,你們商量好了就好,我也懶得操心了。”
她往廚房走:“你們坐會,喫頓早飯我們就出發。”
“好。”楚軒、王金花和任權往客廳走去。
“等下我們是先去接茜茜還是直接去民政局?”任權問。
“直接去民政局,蘇暢開車來的,順便就帶茜茜和叔叔去民政局跟我們碰面。”楚軒道。
“今天這個日子來得好,正好公職部門這些單位都上班了。”王金花道。
“確實。”任權微微頷首。
春節休假日到大年初七收尾,今天大年初八正好是上班的日子。
兩口子早一天也扯不了證,遲幾天的話相關部門的公務又會繁忙起來。
總的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劉藝妃花了兩天時間辦手續碰巧趕到了今天來扯證,這時機把握得就很巧妙。
……
香格里拉酒店,房間裏頭。
洗浴間的鏡子前,劉藝妃在打着粉底描着眉。
平常的她很少打扮,少些繁瑣的日常工序是她想要的舒服。
只是今天不同以往,要跟楚軒扯證了,要拍證件照了,這是一生中很重要的一次留影,她也就想着把自己弄得更清麗些,儘可能用自己最好的一面來面對這一天。
化妝品是蘇暢帶來的,應好姐妹的要求,蘇暢特意把自己都捨不得用的限量款奉獻了出來,只爲給好姐妹塑造更美好的一刻。
劉藝妃描着眉的手頓了下,哭笑不得地跺了下腳:“哎呀,別逗我笑,化着妝呢!”
蘇暢住嘴,眯起雙眼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茜茜,好了嗎?”安康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叔叔,快了!”蘇暢幫忙回道。
捯飭一番,劉藝妃站在鏡子前打量鏡子中的自己,平日裏不太注重外形的她,今次顯得格外的重視。
略彎弧線的眉,粉黛色號的脣,晶瑩剔透的鼻,淡白妝容的臉,聽說古代女子嫁人後要頭盤髮髻,她也特意把頭髮綁了個發團。
“楚軒應該會喜歡吧?”她心中泛起嘀咕。
“嘁,管他喜不喜歡,本姑娘就這模樣,大早上的特意爲他親自打扮了下,他應該感到榮幸纔對!”她又傲嬌了。
“走吧!”劉藝妃和蘇暢往外走。
安康看着塗了淡妝更加靚麗的女兒,揚起了一個複雜的笑容。
蘇暢感到有趣,剛就聽茜茜說過這些天的經歷,這位“醋爸爸”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真是別有一番趣味。
帶上相關證件公文,三人走進酒店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找到蘇暢的車。
“砰!”父女倆坐上車後座,駕駛座上的蘇暢發動車子直奔民政局而去。
後座的車窗倒映着劉藝妃柔美的臉龐,她的目光帶着滿滿的憧憬欣賞窗外的景。
昨天的她還患得患失,既渴望和楚軒成爲夫妻展開更美好的人生,又總感覺自己沒有做好萬全的爲人妻子的準備。
經過和楚軒徹夜的袒露心聲,開誠佈公的暢聊了一番未來,現在的她已不再像昨天那樣糾結,萬般的雜念通通化爲一道紅線,直奔那扇象徵幸福的大門。
“到了。”蘇暢停車。
“下車吧,在前頭。”安康說道,民政局大廳和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分屬兩旁,他帶着女兒往婚姻登記處的建築大廳走。
人的心思是最琢磨不透的,也是無法爲自己所控的。
看到了眼前那座見證萬千夫妻幸福的殿堂,剛在車上還滿是嚮往的劉藝妃,思緒立馬又百轉千回。
她雙手插在衣兜走着,目光朝婚姻登記處的建築看着,腦子裏忽起的雜念也在鬧着,彷彿有兩個小天使在吵架。
【白天使喜氣洋洋:“我要和楚軒扯證嘍!”
黑天使不屑一顧:“婚姻即是墳墓,遭遇過的人都說後悔。”
白天使雙手叉腰:“你懂什麼,那是後悔的人不懂愛情!”
黑天使嗤笑一聲:“愛情?那也要屈服於現實之下!”
白天使雙手環抱:“現實?以我和楚軒勢均力敵的基本盤,現實中任何因素也擊垮不了我們!”
黑天使搖了搖頭:“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可別把話說那麼絕對。”
白天使抻着脖子:“哼!男人喜新厭舊那是因爲女人把控不到位,我會把楚軒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