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
強忍着周身的疼痛,陳蕭步步緊逼,口齒染血,語氣森冷:
“當然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陳明月又急又怒,捂着被陳蕭掐得通紅的脖子直跺腳:
“哥,你怕姓陳的野種幹什麼?他不過就是被你從小打到大的廢物而已!”
楊品如滿臉鄙夷,陰陽怪氣:
“姓陳的,趕緊把凳子放下吧,何必強撐呢?老太太可就在後院裏屋躺着呢,有她老人家坐鎮,就算再借你十個熊心豹子膽,你也不敢動我兒子一下。”
陳蕭充耳不聞,很快就將陳明星逼得退到了牆角。
陳興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即咬牙切齒地威脅:
“陳蕭,我以大舅的身份命令你立刻跪下認錯,並乖乖交出濟世堂的房本,否則後果自負!”
陳蕭猛地回頭怒懟:
“你他媽算個屁的大舅?”
說着,他已經含恨舉起長條凳拍在陳明星的腦袋上。
“嘭——”
毫無招架之力的陳明星應聲摔倒,滿頭鮮血,氣息奄奄,現場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中。
“媽啊——”
楊品如第一個從驚恐中反應過來,她哭喊着撲向倒地不起的陳明星:
“兒子!你沒事吧?嗚哇……”
陳蕭搶先一步擡腳踩在陳明星的脖子上,冷眼橫掃衆人:
“我要帶走我媽,你們誰還有意見嗎?”
衆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紛紛提心吊膽地搖頭,尤其王浩然更是戰戰兢兢地躲到了陳明月的屁股後面。
但陳蕭剛來得及將陳情連人帶擔架送上通體火紅的寬敞轎跑,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壯漢突然快步衝進院門。
王浩然一眼認出兩人,頓時愣住:
“龍哥,虎哥,你們不是鄭少的貼身保鏢,一向與鄭少形影不離嗎,怎麼有時間來這裏?”
“這還用問嗎?鄭少的貼身保鏢當然是來抓偷車賊的啊!”
陳明月頓時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激動,擡手怒指陳蕭,她幸災樂禍地說:
“兩位保鏢大哥,鄭少的車就是被那個野種偷的,而且人贓並獲,你們可千萬別讓他逃了!”
但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的語氣非常強硬:
“我不認識什麼鄭少,更沒有偷他的車!”
仗着有兩名保鏢撐腰,王浩然一改之前的膽怯做派,冷嘲熱諷地說:
“你開的這輛豪車明明就是鄭少前不久新買的,居然還敢嘴硬否認偷車,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
微微皺眉,名叫張龍的保鏢很是不耐煩地打斷王浩然的話:
“少廢話,誰是陳蕭?”
陳興武越發肯定了陳蕭是偷車賊,擡手怒指陳蕭控訴:
“他就是!不但偷車,還私吞了我家的房本,打傷了我的寶貝兒子,罄竹難書……”
但都不等陳興武把話說完,兩名保鏢突然朝着陳蕭微微鞠躬,名叫趙虎的保鏢更是客客氣氣地說:
“陳蕭先生,我們是有恩小姐派來幫你的,有什麼吩咐你儘管開口。”
王浩然和陳明月一家面面相覷,當場傻眼。
難以置信地看向王浩然,陳明月不甘心地詢問:
“有恩小姐?鄭副董的寶貝千金鄭有恩嗎?我聽說連鄭有智都對她唯唯諾諾的,爲什麼姓陳的野種會認識她?”
“有恩小姐和誰交朋友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狠狠瞪了陳明月一眼,王浩然趕緊擠出討好的笑臉向陳蕭道歉:
“蕭……蕭哥,實在……實在對不起,小弟……小弟不知道你是有恩小姐的朋友……”
“啪!”
狠狠一耳光甩在王浩然的臉上,陳蕭滿臉嫌棄:
“一句不知道就能讓你肆意污衊老子是偷車賊?還有,你這禿頂的程度和滿臉的褶子估計都快五十了吧,老子能認你這樣的小弟?”
“……”
比王浩然還小兩歲的陳興武張口結舌,臉色難看至極。
“啊——”
陳明月則當場氣瘋,大叫着撲向陳蕭:
“姓陳的野種,你憑什麼打罵羞辱我的男朋友?”
陳蕭渾然不懼,繼續冷笑:
“狗屁的男朋友,他當你爹都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