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恩,你……你怎麼來了?”
說這話時,鄭有智下意識屏住呼吸,兩個保鏢則偷偷摸摸地轉身捂鼻子,全然沒有發現鄭有恩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狐臭。
暫時擺脫狐臭後,穿一襲純黑色修身連衣裙的鄭有恩不但更顯明豔動人,而且從頭到腳都透着職業空姐的獨特魅力,下車時烏黑的長髮隨風飄舞,亭亭玉立。
警惕地打量鄭有智,她冷冰冰地反問: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
鄭有智急中生智,趕緊賠笑臉:
“有恩,我聽阿龍阿虎說陳蕭是你和晚濃的好朋友,所以特意過來結交。呵呵,是吧,蕭……蕭哥?”
說着,他還一個勁地衝着陳蕭擠眉弄眼,神色間難掩的都是哀求,顯然是想讓陳蕭幫他“串供”了。
但陳蕭視若無睹,毫不客氣地糾正:
“結交個屁!你不是來砸我家店的嗎?”
“你……”
鄭有智顯然沒想到陳蕭完全不給他面子,面目逐漸猙獰,想了想索性對鄭有恩說:
“有恩,據我調查,姓陳的根本就不是好人,先是因爲羣發消息騷擾女同事被罰當了保安,緊接着又因爲毆打病患被中心醫院開除,不僅如此,他還是有媽生沒爹教的野種,平時沒少欺負他外婆舅舅家,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要是讓大伯知道你和這種人渣來往……”
鄭有恩唯恐被陳蕭遷怒,不等鄭有智把話說完就是一耳光甩過去:
“立刻閉上你的臭嘴,然後鄭重道歉求原諒,我媽還等着陳醫生醫治狐臭呢!”
不等當場被打懵的鄭有智接口,鄭有恩又緊張兮兮地向陳蕭解釋:
“陳醫生,你千萬別生氣,這個叫鄭有智的傢伙雖然是我堂哥,但代表不了我和我媽,請你絕對相信,我這次真的是誠心求醫而來!”
說着,她更是手忙腳亂地將手上拎着的笨重保險箱打開,裏面是一沓又一沓嶄新的百元大鈔,目測最少有上百萬:
“陳醫生,我還是昨晚的態度,只要你能夠讓我和我媽永久擺脫遺傳性狐臭,除了錢之外,我還可以以身相許!”
“有恩,你瘋了嗎?姓陳的只是一個剛被中心醫院開除的實習醫生,怎麼可能醫治你和大伯母的狐臭?”
“嗯?”
秀眉緊蹙,鄭有恩彷彿打量陌生人一般上下打量鄭有智:
“你的鼻子有問題嗎?我身上的狐臭明明已經暫時祛除了,一絲一毫的味兒都沒有留下,這正是陳醫生的莫大功勞,難道你聞不出來?”
“……”
因爲對狐臭本能嫌棄的心理作用,也因爲始終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鄭有智直到此時此刻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鄭有恩的身上確實沒有狐臭了,頓時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只稍稍猶豫了一下就硬着頭皮繼續勸阻:
“有恩,你肯定被騙了!多少國內外最頂尖的超級醫王都對你和大伯母的狐臭束手無策,區區一個被中心醫院開除的實習醫生憑什麼可以?你身上的狐臭暫時祛除了不假,但難保他用的藥不傷身……”
“啪——”
又是乾淨利落的一耳光打斷鄭有智的話,鄭有恩的美眸更加冰冷,語氣中難掩的都是憤怒:
“如果你再敢冒犯陳醫生一句,我就讓我爸徹底斷掉對你的資金支持!”
“我……”
軟肋被抓,鄭有智徹底慌了,想都沒想就匆匆向陳蕭低頭:
“陳……陳醫生,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
選擇性無視之前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鄭有智,陳蕭饒有興趣地問鄭有恩:
“有恩小姐,你真有把握讓你爸斷掉對這個賣車的傢伙的資金支持?”
鄭有恩顯然不理解陳蕭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很是乾脆地點頭:
“當然!”
衝着鄭有智殘忍一笑,陳蕭毫不客氣地開價:
“有恩小姐,我可以無償爲你和你媽永久性祛除狐臭,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斷掉對這位鄭少的資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