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多半是被你小子使用下三濫的陰損手段偷襲打傷的吧?立刻跪下回話,否則別怪我恃強凌弱!”
說着,他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鄭禮明和潘海棠,然後顯擺一般猛地跺了跺腳,比寸勁更加恐怖的霸道暗勁爆發,“咔嚓”一聲裂開了他腳下的水泥地。
鄭禮明頓覺手腳發軟,勉強扶着車門纔沒有當場嚇癱。
潘海棠則滿面驚悚,渾身顫抖,身體止不住地連連後退。
可鄭有恩卻不顧一切地張開雙臂死死護住身後的陳蕭:
“冷師傅,鄭有智被打傷是罪有應得,連我爸媽都準備把他送去自首了,你就別再爲難陳醫生了吧?”
話音剛落,她已經控制不住背靠在陳蕭的懷裏,呼吸急促,花枝微顫。
冷山又不露聲色地掃了一眼鄭禮明和潘海棠,語氣更加強勢:
“我可不管誰對誰錯,這小子既然膽敢打傷我的徒弟,就活該被我報復!”
說話間,他已經擡腳迎向始終冷眼旁觀的陳蕭,龍行虎步,氣勢洶洶,彷彿即將踏入羊圈的猛虎。
陳蕭深知,之前如果不是鄭有智被脫到了膝蓋處的褲子束縛,以他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將鄭有智放倒。
如果與武力值更爲恐怖的冷山單挑,他更是沒有半點勝算。
但眼下無路可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暗暗做好偷襲的心理準備,大夢金剛神功蓄勢待發,雙目冰冷如刀,渾身汗毛根根倒立,只等冷山近身之後就突然舉拳奮力一擊。
眼看着冷山距離鄭有恩和陳蕭不過一米,潘海棠當機立斷,突然開口:
“冷師傅,十萬塊!”
腳步微頓,冷山不懷好意地回頭看向潘海棠:
“潘教授,你之前斷掉對我徒弟的資金支持時尚且給我封了一個八萬塊的紅包,如今我徒弟都快被外人打死了卻只給十萬,你當我是叫花子呢?”
潘海棠明知冷山是要藉機敲詐她一筆,可卻無可奈何,微微咬牙,她說:
“那你想要多少?”
似笑非笑地看向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鄭禮明,冷山不假思索地說:
話音未落,冷山陡覺後背襲來一道恐怖的拳勁,頓時如臨大敵,本能一般矮身躲閃。
可惜,遲了!
陳蕭拼盡全力催動大夢金剛神功偷襲轟出的拳頭既快又狠,剛好不偏不倚砸在冷山的半邊臉上。
“咔嚓——”
伴着鼻樑骨和門牙被打碎髮出的脆響,冷山就彷彿被大浪拍打的浮萍那般倒飛而起,落地時口鼻流血,滿地黃牙:
“竟然扮豬喫虎偷襲老子,小子,你找死……”
陳蕭一擊得手,更不留情,大夢金剛神功暗暗運轉至極致,他整個人就彷彿一陣風似的衝上去痛打落水狗,手腳並用,死命往冷山的頭臉暴擊:
“老狗,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嗎?繼續能耐啊!”
冷山固然是聚仙市一帶凶名赫赫的蛇拳宗師、暗勁高手,可畢竟年過五十,而且被偷襲在先,一招落後,步步落後,只轉眼間的功夫已經被陳蕭打得幾乎岔氣,全無人樣。
勉強提着最後一口隨時都可能被打散的暗勁,他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就彷彿一條滑不留手的老泥鰍那般奮力逃竄,總算險之又險逃上車之後才緩過勁來磕磕巴巴地放狠話:
“你……你等着,如果不親手粉碎你周身筋骨,我冷山誓不爲人!”
眼睜睜看着冷山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驅車逃跑,勉強提着最後一口氣的陳蕭既憤怒又無奈,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良久才猛地擡眼怒瞪鄭禮明:
“那條老狗到底什麼來頭?”
親眼目睹陳蕭將冷山打跑的一幕幕暴力畫面,潘海棠和鄭有恩早就驚呆了,石化當場的鄭禮明更是嚇得倒頭就跪,戰戰兢兢地說:
“陳……陳醫生息怒,那個傢伙名義上是鄭有智的拳腳師父,其實……其實是懸在我家頭頂的一把刀,近年來一直藉機敲詐我家,我……我一時鬼迷心竅才讓他來對付你,引狼入室,悔不當初……”
陳蕭皺眉:
“少他媽廢話,老子是問你他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