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陳醫生!”
姜秀珠氣得差點當場暴走,滿臉的假笑瞬間被森冷取代,劈頭蓋臉又是一通說教:
“小梁醫生,你實在太單純了,怎麼能被一個男人的外表和花言巧語迷惑呢?你知不知道陳蕭昨天之前還只是一個因爲羣發消息性騷擾女同事而被中心醫院開除過的實習醫生?他今天之所以能夠以臨牀住院醫師的身份出現在這裏,完全就是靠關係走後門的人渣!你跪求他醫治你的母親,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咳咳……”
微微咳嗽清了清嗓子,趙東成一邊翻閱張阿姨的既往病歷和檢查報告一邊有意無意地幫腔:
“小梁醫生,我敢肯定你一定被騙了,因爲你媽的病情遠比陳蕭剛纔遇到過的另一位子宮癌患者嚴重,陳蕭連那位患者都治不了,又怎麼能醫治你媽呢?”
年過五十的趙東成不僅是中心醫院腫瘤科的主任醫師、行政副院長,還是省內知名的腫瘤科專家之一,經常在省醫大講座,偶爾被各大媒體採訪,梁佳怡想不認識都難。
貝齒輕咬,她緊張兮兮地爭辯:
“可是……可是我媽的病情確實有所好轉……”
趙東成漫不經心地打斷梁佳怡的話:
“一時的病情好轉怎麼能作爲治好了子宮癌的依據呢?”
“這……”
梁佳怡徹底語塞了,下意識朝着陳蕭投去慌亂的目光,神色間隱隱有着幾分不安和懷疑。
陳蕭只顧着埋頭爲張阿姨診斷,以判斷無字金方藉助葡萄糖抗癌是否真有效果,始終沒有搭理旁人。
趙東成以爲陳蕭做賊心虛,更加得意,故作斯文地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
“小陳啊,跟着寡淡無趣的周晚濃遲早埋沒了你的醫學天賦,你如果對子宮癌感興趣,我倒是很樂意把你調到腫瘤科重點栽培。”
姜秀珠連實習醫生臨牀技能大賽都不管了也要跑來刁難陳蕭,爲的自然是通過打壓陳蕭而達到巴結葉擎天的齷齪目的。
趙東成則暗暗覬覦陳蕭的生生造化針,尋思着只要將陳蕭收歸他的名下,遲早能夠套出生生造化針的行鍼祕訣。
“趙副院長說得這麼厲害,莫非有醫治張阿姨的本事?”
趙東成毫不掩飾神色間的傲慢,無比得意地點頭:
“讓她再活一年半載肯定沒問題。”
“噗——”
陳蕭直接笑噴:
“如果只用葡萄糖,我最多一年半載就能保證張阿姨徹底康復,堂堂趙副院長卻只能讓她再活一年半載?所以,你憑什麼栽培我?”
“你……你……你你你……”
趙東成頓時氣得語無倫次,惡狠狠地說:
“說大話誰不會?你如果真能用葡萄糖抗癌,之前在吳惠敏的病房怎麼不敢出頭?”
結束爲張阿姨的檢查,陳蕭胸有成竹地反駁:
“趙副院長如果信不過我,隨時歡迎安排醫技科那邊爲張阿姨做一次檢查,我保證她的癌細胞含量最少已經降低了百分之三!”
趙東成頓時眼前一亮,滿臉興奮地說:
“如果沒有降低呢?”
不等陳蕭接口,他已經迫不及待地露出了狐狸尾巴,滿臉急切地接口:
“如果檢查結果顯示患者的癌細胞含量並未降低,你就老老實實交出生生造化針的行鍼祕訣,敢嗎?”
陳蕭先是微微皺眉,緊接着滿臉鄙夷地搖頭:
“生生造化針沒有什麼祕訣……”
“那就是不敢賭唄?”
趙東成滿臉厭惡地打斷陳蕭的話,轉而對心裏更加沒底的梁佳怡說:
“小梁醫生,你看到了吧?姓陳的的的確確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騙子,你媽突然感覺病情好轉根本就不是他的功勞,而是碰巧。”
梁佳怡和張阿姨面面相覷,越發懷疑陳蕭。
稍稍遲疑了片刻,梁佳怡突然緊張兮兮地對趙東成說:
“趙……趙副院長,你真有把握讓我媽再活一年半載?”
張阿姨雖然惜命,但更關心的顯然是錢,迫不及待地接口:
“大概需要多少醫藥費?”
趙東成再度恢復了平時的傲慢,不假思索地點頭:
“不到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