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配比是我家世代相傳的獨門祕方,外人無法代勞,否則藥效將大打折扣。”
陳蕭口中的獨門祕方,其實是無字金方的輔助神效。
“呵。”
宋開潮皮笑肉不笑地縮手,神色間難掩的都是不信任:
“這麼說你出身自醫學世家?”
宋鑲玉含着淺淺的媚笑適時開口提醒:
“老爺子,我聽顏顏和暖暖說過,陳醫生的媽媽正是濟世堂的陳情女士。”
“已故的老中醫陳濟世之女陳情?”
宋開潮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地對陳蕭說:
“久聞你外公生前醫術無雙,我年前也曾慕名登門濟世堂求醫,無奈你媽學藝不精,束手無策,這麼一算就奇了怪了,你是如何診斷出我身中奇毒、並輕易解毒的?莫非你小小年紀竟已經深得你外公的畢生真傳?”
陳蕭聽出宋開潮話裏有話,不禁微微皺眉:
“你似乎懷疑我與你中毒有關?”
宋鑲玉察覺到陳蕭的怒意,趕緊含笑說: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見宋開潮始終防賊一般盯着自己上下打量,陳蕭更加來氣:
“老頭,你該不會有被迫害妄想症吧?先不說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根本沒有下毒害你的動機,就算我真是下毒的兇手或者幫兇,爲什麼又要救你呢,難不成我喫飽了撐的?”
宋鑲玉的臉上依舊掛着顧盼生輝的媚笑,言語卻誅心:
“以老爺子救命恩人的身份接觸首富宋家,這大概是全聚仙市的人都夢寐以求的吧?否則,一個已經被開除的實習醫生怎麼可能突然就變成了臨牀住院醫師呢?”
陳蕭既好氣又好笑:
“你的意思是,我能夠被中心醫院破格特聘是沾了你們宋家的光?”
宋鑲玉理所當然地挑眉:
“不然呢?”
宋開潮的臉色陰晴不定,冷冰冰地接口:
“陳蕭,我立刻辦理出院手續,從此以後,我不希望你再借着我宋家的名義招搖撞騙,更不允許你接近顏顏和暖暖,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好一個好賴不分、狗咬呂洞賓的首富宋家!”
陳蕭騰一下起身就走,頭也不回地說:
“老頭,但願你從今往後無病無災更不會被之前那種奇毒纏上,否則就算跪地磕頭老子也不會救你!”
“等等!”
宋鑲玉俏臉驟冷,先一步堵住敞開的門:
“陳醫生,你身爲中心醫院的一員好像不能收受病患家屬的好處吧?所以,麻煩你把顏顏送你的紫金帝卡和瑪莎拉蒂車鑰匙交出來,再麻煩你親自打電話讓暖暖離開你家!”
陳蕭勃然大怒,據理力爭:
“如果不是我,你家老爺子早就進殯儀館了!更何況所謂的紫金帝卡只是宋顏給我的名片,瑪莎拉蒂是她暫借給我的,至於宋暖去我家照顧我媽也是人家自願的!”
呵呵一笑,宋鑲玉滿臉鄙夷地掏出手機:
“你如果不是設局毒害又救活了老爺子,顏顏和暖暖認識你是哪根蔥?你不主動交出來也沒事,我現在就給白素和林回春打電話,先將你徹底打回原形,然後報警抓你!”
就在這時,伴着急促的腳步聲,在十幾名黑衣保鏢的簇擁下,一名四十歲出頭的威猛壯漢疾步而來。
他代號軍刀,是龍傲天身邊的得力戰將之一。
冷不防看到來人,宋鑲玉頓時如老鼠見了貓那般不由自主地往病房裏後退,戰戰兢兢地說:
“軍……軍刀哥,您……您怎麼來了,莫非……莫非龍王也在中心醫院?”
頓了頓,她又壓低了聲音衝着陳蕭低吼:
“還愣着幹嘛?趕緊滾啊,要是衝撞了軍刀哥,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只一個照面的功夫,原本躺在病牀上的宋開潮已經快步迎到病房門口,小心翼翼地說:
“軍刀哥,龍王有救了,因爲他多半也不是得了怪病,而是和我一樣被人下了毒!正巧這個叫陳蕭的傢伙能夠輕易解毒,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與下毒的幕後兇手甚至非法制毒害人的歹徒有關,只要抓回去嚴刑拷打,不怕他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