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禮明作爲聚仙市航空公司的副董事長,當然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但爲了求陳蕭醫治不孕不育的隱疾,他們面對陳蕭時,從頭到腳都透着自卑,尤其潘海棠更是尷尬得始終垂着頭。
陳蕭對他倆的來意心知肚明,也不客套,邀請兩人落座後就伸手爲鄭禮明把脈。
他之前爲潘海棠祛除狐臭時就已經確診潘海棠的身體非常健康,因此猜測不孕不育的癥結多半出在鄭禮明的身上。
很快,鄭禮明的脈象證實了他的猜測。
結束把脈後,他開門見山地詢問:
“鄭先生,請問你和潘教授自生下有恩小姐至今腰部是否受過重傷?”
“腰部重傷?”
潘海棠和鄭禮明滿臉茫然,漸漸陷入回憶中,過了一會兒,鄭禮明心有餘悸地點頭:
“十幾年前我還是機長時,的確有一次因爲阻止不法分子劫機而導致後腰受傷,但爲了不讓老潘和有恩擔心,而且當時的醫生又說養養就能好,於是我刻意隱瞞了,陳醫生僅憑把脈就能診斷出我受過傷,醫術之高實在令人歎爲觀止!”
潘海棠既震驚又激動,迫不及待地接口:
“陳醫生,如果確診是後腰受傷導致的不孕不育,你有根治的把握嗎?”
陳蕭不假思索地點頭,隨手就打印出了藥方和繳費單遞向許靜音:
“先以九宮八卦長春針固本,然後內服一碗送子觀音湯培元,保證你們,不過必須由我親手煎藥才能最大限度發揮出送子觀音湯的神效……”
潘海棠激動得眼眶都紅了,不等陳蕭把話說完已經搶先許靜音一步奪過藥方和繳費單飛跑出門,頭也不回地說:
“陳醫生,那就麻煩你先爲我家老鄭鍼灸吧,我現在就去繳費拿藥。”
前一秒還規規矩矩坐在診桌前的鄭禮明也興奮得就彷彿打了雞血似的,想都沒想就扯開上衣露出了滿是中年油膩脂肪的水桶後腰,眼巴巴地說:
“拜託了,陳醫生。”
陳蕭微微點頭,接過許靜音細緻消毒的銀針就開始往鄭禮明的身上一根根扎銀針。
潘海棠繳費取藥回來時,看到陳蕭在鄭禮明後腰處扎的十七根銀針正好組成了一個九宮八卦圖,頓時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難以置信地驚呼:
坐在診桌前的鄭禮明同樣驚呆了,滿臉振奮地讚歎:
“老潘,你是沒有親身體會到,陳醫生的鍼灸實在太神奇了,我非但感覺不到半點被針扎的疼痛,反而還感覺後腰處有陣陣無法形容的熱氣浸潤滋養,簡直比最專業的推拿按摩還要舒服呢!”
震驚之餘,兩人更加期待陳蕭的送子觀音湯,潘海棠手忙腳亂地將大包小包的中藥遞給陳蕭,萬分急切地催促:
“陳醫生,麻煩您趕緊煎藥吧。”
唯恐陳蕭拒絕,潘海棠話音剛落,鄭禮明就迫不及待地補充了一句:
“陳醫生,我這次特意準備了兩百萬的支票感謝你的再造之恩,希望你不要嫌少。”
說着,他真就從兜裏掏出了一張嶄新的支票遞向陳蕭。
一旁,正在準備鍋爐的許靜音和剛巧掀開圍簾下牀的羅慶平冷不防看到鄭禮明掏出的支票,同時驚得目瞪口呆,尤其後腰處還扎着銀針的羅慶平更是當場露出嗶了狗的驚悚表情,心中暗自譁然:
“我屮艸芔茻啊!陳醫生的鍼灸爽歸爽,但爲什麼扎一次就進賬兩百萬?我就算把全部身家賣掉也不夠享受一次啊!誰能告訴我到底北境邊軍是陳醫生的靠山還是陳醫生是北境邊軍的靠山?”
就在這時,陳蕭放在診桌上的手機突然收到金詠瓶發來的消息:
“陳醫生,他們抓了淺淺作爲人質,金方製藥不能賣給你了,實在抱歉。”
陳蕭微微皺眉,想都沒想就直接撥通了金詠瓶的手機號碼:
“金姨,能告訴我和你接觸的葉家代表是誰嗎?”
“這個……”
電話裏的金詠瓶欲言又止,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哽咽,但終究沒有隱瞞陳蕭,壓低了聲音緊張兮兮地說:
“葉……葉金環,她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