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爲施工期間頻繁發生安全事故,導致工期進度一再耽誤,眼看着就要違約了。
宋家方面的負責人宋鑲玉因此最近一直找秦漢唐的麻煩,揚言如果不能按期完工就要按照合同追責,讓秦漢唐賠償所有損失。
如今冷不防看到宋顏的豪車風馳電掣而來,秦漢唐怎能不懼?
眼睜睜看着瑪莎拉蒂停在自己不遠處的車位上,秦漢唐只感覺心力交瘁,面如死灰。
不過,緊接着,當看到下車的竟然是穿一身白大褂的陳蕭時,他立馬就驚呆了,怔了好半天才不可思議地開口:
“陳……陳醫生,您……您開的好像是宋家大小姐的車?”
陳蕭早被眼前略顯陰森的混凝土樓層深深吸引,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地上樓,很快就到了二樓的一套毛胚房。
此時天已經開始擦黑,毛胚房四壁昏暗,彷彿大型恐怖片的拍攝現場。
陳蕭的犀利目光掃向空曠的陽臺,腦海裏玄之又玄的無字金方飛速運轉,神情漸漸凝重:
“秦總,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女兒應該就是在這裏出事的吧?”
秦漢唐還在猜測陳蕭和宋顏的關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冷不防聽到陳蕭問話,他頓時如被踩了尾巴那般大驚失色,緊接着用無比敬畏的語氣讚歎:
“這也能看得出來?陳醫生,您可真是神了!”
陳蕭走向陽臺,時而擡手拍打粗糙的牆壁,時而跺腳踩踏水泥的地面,最後抓起牆角還沒用完的石灰在地上畫出一個一平米左右的橢圓形狀,然後憤憤不平地對秦漢唐說:
“秦總,據我觀察,我標註的地方多半被人佈下了一道滅絕人性、慘絕人寰的小兒陰煞陣,你能找來衝擊鑽之類的工具敲開看看嗎?”
“滅絕人性?慘絕人寰?”
秦漢唐不明覺厲,緊張兮兮地詢問:
“陳醫生,小兒陰煞陣是什麼?”
“這個……”
陳蕭欲言又止,猶豫又猶豫過後才說:
“簡單來講,我用石灰標註的水泥地下埋着一名年齡不超過四歲的小孩。”
秦漢唐雖然已經非常相信他的工地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但怎麼也不會想到如此恐怖,冷不防被陳蕭這麼一說,他頓時嚇得尖叫出聲,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漸漸冷靜下來之後,他背脊森寒,雙腿發軟,磕磕絆絆地說:
“陳……陳醫生,您……您該不會是嚇唬我的吧?誰……誰會無緣無故將一個小孩埋在這裏?那……那可是人命啊!”
“要不怎麼說滅絕人性、慘絕人寰呢?”
陳蕭看着腳下冰冷的水泥地面,既悲憫又憤怒,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精通無字金方上面記載的兇殘陣法。
見雙腿戰戰的秦漢唐只顧着伸手抹冷汗,他於是又皺眉催促說:
“別傻站着了,趕緊找工具吧,如果將屍體挖出來交給警方,或許就能抓住害你的幕後真兇,當然也就可能爲枉死的小朋友報仇雪恨了。”
說着,他已經掏出兜裏的簽字筆和便籤紙洋洋灑灑地畫了一道靈符拋向陽臺外,便籤紙頓時無火自焚。
暮色裏的火焰雖然渺小,卻彷彿洗滌污垢的神物、照亮黑暗的神火,只轉眼間的功夫,秦漢唐就感覺原本淒冷陰森的毛坯房煥然一新,他又驚又喜,扭頭就奪門而出,興奮至極地說:
“陳……陳醫生稍等,我現在就去樓下拿衝擊鑽。”
他速度飛快,伴着腳步聲,只兩分鐘不到就帶着衝擊鑽回來了,自告奮勇地說:
“陳醫生,您先在一旁歇着,接下來就讓我來吧!”
說話間,他顧不得害怕,端起衝擊鑽就準備開幹。
但就在這時,伴着陣陣迷人的昂貴香水味,在七八名保鏢和助手的簇擁下,宋鑲玉突然到來,人還沒進門就氣勢洶洶地興師問罪:
“秦漢唐,距離合同約定的工期已經所剩無多,爲什麼你今早又鬧出了安全事故?”
隨着話音落下,雍容華貴如同宮廷貴妃、體態豐美嬌柔神似宋顏、衣着清涼性感尤勝宋暖的她已經映入陳蕭和秦漢唐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