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顯然沒想到陳蕭會突然出手、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就阻止了她縱窗自盡,既震驚又感動,但更多是的接下來面對劉子豪一夥人的絕望,受極端情緒的影響,她的病情繼續惡化,話剛出口已經再次暈厥。
在場衆人顯然也被陳蕭快得目不暇接、如同閃現的詭異身手嚇到了,紛紛露出嗶了狗的震驚表情。
尤其劉子豪更是莫名覺得被手術刀捅過的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雙腳就彷彿不受控制一般連連後退,顫聲咆哮道:
“都……都還他媽傻愣着幹什麼?一起……一起上!只要能夠廢掉……廢掉姓陳的雙手雙腳,老子……老子再給你們每人多加兩萬塊的辛苦費。”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場十幾個身材魁梧的職業打手雖然被陳蕭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身手嚇到了,但他們卻不相信陳蕭孤身一人會是他們羣起而攻的對手,在金錢的驅使下,他們一個個頓時如打了雞血似的揮舞着手中的短匕撲向陳蕭,那兇悍的陣仗就彷彿是一波朝着陳蕭洶涌而去的滔天海浪。
眼看着陳蕭懷裏昏迷不醒的葉傾心也要被殃及,劉子豪既興奮又緊張,忙說:
“別傷到老子的女人,否則扣你們錢……”
然而,話音未落,劉子豪突然就傻眼了,因爲他分明看到最先衝到陳蕭面前的職業打手就彷彿紙糊的一般被陳蕭一腳踹得倒飛而起,緊接着更是撞翻了好幾個同伴。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幾秒鐘後,劉子豪絕望地看到,懷抱着葉傾心的陳蕭繼續飛腳猛踹,驍勇如欺負羣羊的猛虎,只轉眼間的功夫已經將剩下的職業打手全部踢得滿地打滾。
“這……這他媽還是人嗎?”
劉子豪腦袋發懵,雙腿顫抖,整個人就如同丟了魂一般突然癱軟倒地,神色間難掩的都是驚悚。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意識到陳蕭的恐怖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滾!”
陳蕭表情驟冷,只一個字就將滿地哭嚎的職業打手嚇得連滾帶爬地逃跑,緊接着將葉傾心放回牀上,然後擡腳踩在毫無招架之力的劉子豪身上,語氣冰冷如刀:
“還記得前幾天在李冰雪家你是怎麼對我的嗎?”
“陳……陳蕭,不!不不不!蕭……蕭哥,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吧……”
“呵。”
陳蕭呵呵一笑,飛起一腳就將看似人高馬大的劉子豪踢得滾到了陽臺:
“少廢話,趕緊跳,摔死摔殘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如果非要逼我親自動手,你想摔死都難,因爲我更希望看到你下半輩子活在長命百歲的絕望中!”
“我……我……我我我……”
劉子豪看着眼前黑漆漆的陽臺,說話更加不利索,神色間的驚恐更盛,想了想索性翻身就跪了下去繼續死命磕頭哀嚎:
“蕭……蕭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怕疼……”
“怕疼還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老子?”
陳蕭冷笑,拎起劉子豪的頭髮就狠狠拋出了陽臺。
漆黑的夜色裏,陰冷的夜風中,伴着“啊”的一聲慘叫,在樓下一衆連滾帶爬的職業打手瞠目結舌地注視下,劉子豪就這麼結結實實地摔在了一個昏暗的路燈下,就如同一瓶摔碎了的紅色染料,鮮血瞬間將他摔落的地方染紅。
職業打手們頭皮發麻,更加畏懼陳蕭,唯恐劉子豪摔出個好歹而需要他們擔責任,他們一個個只稍稍對視了一眼就毫不猶豫地拔腿開溜,腳步更快。
樓上,陳蕭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給軍刀發了一條消息:
“軍刀哥,天鵝湖小區8號別墅樓下需要你處理一下。”
龍傲天的住所就在天鵝湖小區,因此軍刀的響應速度非常快,陳蕭的消息發出去只五分鐘不到,劉子豪就被弄走了,而且現場清理得乾乾淨淨。
陳蕭於是將視線移向牀上昏迷不醒的葉傾心,準備繼續救治。
巧的是,就在這時,他的腳下突然有手機鈴聲突兀響起,竟然是劉子豪的手機落下了,而且打電話過來的還是苟順芳。
更巧的是,劉子豪之前準備用手機把陳蕭被暴打的一幕拍成視頻,因此沒有鎖屏。
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電話那頭的苟順芳又迫不及待地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兒子,搞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