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金環舉起花瓶偷襲的剎那,他推拿按摩葉傾心胸脯的動作雖然沒有絲毫停頓,但卻突然抖了一下肩膀,大夢金剛神功應念運轉。
“砰——”
下一秒,價值不菲的青花瓷應聲破碎,葉金環白嫩的手指也被劃傷,陳蕭被砸中的肩膀卻連撓癢癢的感覺都沒有。
“啊……”
葉傾心猝不及防,當場尖叫出聲,緊接着匆忙用被子裹住胸脯,用既緊張又憤怒的語氣質問生面孔的葉金環:
“你是誰啊?爲什麼闖入我家打人?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頓了頓,她又緊張兮兮地詢問陳蕭:
“陳蕭,你疼不疼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說着,她手忙腳亂地檢查陳蕭毫髮無損的肩膀,神色間難掩的都是心疼,不經意間裹在身上的被子都快掉光了都沒注意。
陳蕭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挑眉看向葉金環,開門見山地說:
“老阿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苟順芳讓你來捉姦的吧?不好意思,你晚來了一步,意圖染指葉大校花並嫁禍給我的禽獸已經被我幹掉了。”
“……”
葉金環瞠目結舌,腦細胞完全不夠用,因爲她做夢也不會想到陳蕭會在這裏,一時之間連話都不會說了,就彷彿石化了一般呆呆站在原地發愣,任由被青花瓷碎片劃破的手指鮮血直流。
醫者仁心的陳蕭終究於心不忍,隨手就暗暗運轉腦海裏玄之又玄的無字金方捏了一下葉金環的指尖,瞬間止血,然後輕描淡寫地對葉傾心說:
“葉大校花,你的病情已經暫時控制住,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隨時歡迎你去中心醫院找我治病,再見……”
“陳……陳蕭同學,你……你先別走……”
葉傾心顯然很害怕葉金環,下意識伸手去拉陳蕭的胳膊,神色間難掩的都是哀求。
她不傻,通過劉子豪昨晚透露的信息以及葉金環剛纔的話,當然已經猜到葉金環和她的關係,也正因爲這樣,她才非常抗拒與葉金環獨處。
“你快走吧,不然我就報警告你非法入室!”
“傾心,我……”
葉金環注意到葉傾心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心都碎了,下意識想要開口解釋兩句,但又不忍繼續刺激葉傾心,話剛出口只能強忍着心痛言不由衷地改口:
“對……對不起,我……我不該打擾你的。”
說着,她就彷彿見不得光一般一手捂着臉一手捂着越來越疼痛的胸口落荒而逃。
“嗯?爲什麼葉金環也有心臟大動脈炎發病的症狀?莫非是基因遺傳導致的?”
陳蕭注意到葉金環臉色不對,心中暗自疑惑。
葉傾心作爲省醫大留校任教的醫學專家,當然也注意到葉金環的臉色不對勁了,她雖然抗拒和葉金環相認,但畢竟心地善良,於是就忍不住央求陳蕭:
“陳蕭同學,能不能麻煩你替我送送剛纔那位阿姨?據我觀察,她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樂觀。”
唯恐陳蕭拒絕,她話音剛落又迫不及待地補充了一句:
“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報答你的。”
“報不報答的無所謂,我主要是見不得有人被病痛折磨。”
陳蕭微微點頭,擡腳就走,很快就在樓下的一輛豪車裏看到了臉色非常難看的葉金環。
葉金環顯然是在等陳蕭,看到陳蕭的第一眼就飛快推門下車迎了上來:
“陳醫生,能方便和您聊聊嗎?”
她說話的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卑微的懇求,彷彿自己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葉家大小姐。
陳蕭隱約猜到她的心思,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
“如果你是想讓我勸葉大校花和你相認,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你……”
葉金環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想了想才又繼續開口央求:
“陳醫生,能拜託你照顧我的女兒嗎?你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喫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