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你別生氣,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們?”
孫大象眼看着結交宋暖的機會就要錯失,也顧不得去想陳蕭和宋暖的關係了,眼巴巴地自我介紹說:
“宋二小姐,我叫孫大象,在咱們宋家旗下的紅樓春集團工作好幾年了,前不久剛被玉董任命爲工程部的副總……”
“紅樓春集團”是宋開潮年輕時就創立的房地產公司,也是奠定了宋家的聚仙市首富地位的主要產業之一,目前由宋鑲玉全權負責集團運作,與葉家旗下的“霸王集團”並稱聚仙市房地產行業的兩大巨頭。
但近幾年,霸王集團突飛猛進、來勢洶洶、後來居上,漸漸取代了紅樓春集團的龍頭地位。
可偏偏宋鑲玉始終牢牢攥緊紅樓春集團的控制權,說什麼也不讓宋顏和宋暖兩姐妹插手。
得知孫大象竟然是宋鑲玉的人,宋暖登時勃然大怒,面若寒霜地打斷孫大象的話:
“區區一條街頭的蛀蟲竟然可以擔任工程部的副總?我爺爺辛苦打拼了大半輩子的基業早晚被你們敗光!”
“我……”
孫大象張口結舌,完全傻眼了。
他名爲宋鑲玉親自任命的工程部副總,其實幹的都是見不得光的髒活,說白了不過就是宋鑲玉藏在兜裏的一把工具刀而已,哪能知道宋家內部的勾心鬥角啊?
宋暖多看他一眼都嫌惡心,頓了頓又氣勢洶洶地說:
“還有,陳蕭是我宋家的大恩人,你難爲他就是與我宋暖爲敵!與我姐姐爲敵!與我爺爺爲敵!”
“什……什麼?”
孫大象只感覺宋暖的一番話如同泰山壓頂,臉瞬間就白了,好不容易纔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就又嚇得頹然跌坐在地,緊接着更是全然不顧形象地翻身跪了下去,戰戰兢兢地哀求說:
“宋……宋二小姐息怒,不知……不知者無罪,我要是早知道,別說……別說蕭哥打的是我舅舅,就算……就算是我老婆,我……我也不敢冒犯他啊!”
宋暖冷笑:
“你求錯人了。”
孫大象沒有半點脾氣,想都沒想就趕緊朝着陳蕭磕頭:
“蕭……蕭哥,小弟知道錯了,求求您把小弟當個屁放了吧?”
陳蕭回想起從小到大遭受到孫大象的種種羞辱、種種欺凌,面色瞬間冷到了極點,隨手撿起地上染血的搗藥杵就狠狠往孫大象的後腦勺拍去,冷冰冰地說:
“現在才求饒?晚了!”
他爲了讓孫大象也嚐到被毒打的滋味,力道把握得非常巧妙絕倫,搗藥杵瞬間將孫大象的後腦勺開瓢的同時又不至於直接將孫大象敲暈。
“啊——”
孫大象喫痛,下意識慘叫出聲,真恨不得將陳蕭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但礙於宋暖在場,他只能強忍着疼痛心不甘情不願地說:
“蕭哥,你打吧,小弟以前有眼無珠,處處欺壓羞辱你,活該有今天!”
陳蕭說着,再度舉起搗藥杵。
“砰——砰——砰——”
伴着一連串的悶響,搗藥杵就彷彿職業拳擊手的拳頭那般一遍遍往孫大象的身上死命招呼,每一次落下不但見血,而且傷筋斷骨。
只轉眼間的功夫,孫大象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皮開肉綻,如此非人的折磨徹底讓他顧不得忌憚宋暖,齜牙咧嘴地咆哮:
“姓陳的小野種,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你就不怕老子的一幫兄弟嗎?”
“兄弟?”
陳蕭再度舉起搗藥杵怒砸孫大象的口鼻,然後冷眼橫掃在場的其他街頭混子,陰惻惻地說: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如果不想落得和孫大象一樣的下場就立刻跪下!”
他們一個個早被宋暖的身份唬住了,再加上陳蕭毒打孫大象的手段堪稱兇殘,於是紛紛爭搶着下跪。
不過,其中一名身材魁梧、渾身腱子肉的黃毛卻不信邪,凶神惡煞地說:
“陳蕭,廢物就是廢物,你別以爲有女人撐腰就了不起了,老子孤家寡人一個,纔不怕什麼狗屁的首富宋家報復!”
說着,他突然從兜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向陳蕭,面目更加猙獰,而且還帶着一絲絲得意:
“嘿!有娘生沒爹教的小野種,還記得初中那會兒老子在你肩上捅的那刀嗎?你今天這麼囂張,多半是忘了,所以,老子準備再幫你加深加深記憶……”
宋暖和達芙妮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異口同聲地驚叫:
“小心!”
與此同時,深藏不露的普惠大師也嚇到了,作勢就要出手阻止。
孫大象彷彿已經看到了陳蕭被一刀捅個血窟窿的一幕,瞬間興奮得雙臉漲紅,心中暗罵:
“陳蕭啊陳蕭,你真以爲抱住了宋暖的大腿就可以鹹魚翻身了嗎?出來混,自身的實力纔是最大的本錢!”
然而,都不等黃毛把話說完,陳蕭的身體突然微微一偏,輕而易舉就避開了黃毛來勢洶洶的一擊:
“得虧你提醒,不然我還真忘了被你這條黃毛狗咬過!”
話音剛落,在黃毛瞠目結舌的注視下,陳蕭已經如變戲法一般不費吹灰之力奪過匕首。
下一秒,手起,刀落!
二指來寬的鋒利匕首連同鋼製的刀柄瞬間就整個沒入了黃毛的肩膀。
“媽啊——”
黃毛喫痛,慘叫着仰面跌倒,滿臉的兇殘瞬間被無邊的痛苦和驚悚所取代,看陳蕭的眼神就彷彿看到了鬼:
“你……你真的是陳蕭嗎?”
“你說呢?”
陳蕭冷冷一笑,直接擡腳從黃毛的臉上踩過去,一步步逼近孫大象: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好像就是你指使這條黃毛狗拿刀捅我的吧?”
此時的孫大象已經被打得周身十幾處粉碎性骨折,如同一堆蜷縮在地的爛肉,除了屁滾尿流之外就只剩下絕望的哭嚎:
“啊!蕭……蕭哥,饒……饒命,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