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姜氏設計部，其餘人就齊齊涌到了姜書妍跟前，興奮地喊道。
“恭喜姜姐獲得比賽冠軍！”
“祝賀姜姐心想事成！”
“咱們以後會越來越好的，耶！”
話音落地，又聽到嘭的一聲，是禮炮炸開的聲音，還有花瓣，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辦公室裏，到處是歡呼聲。
要知道，決賽那兩天，他們個個都拿着手機看直播，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在看到姜書妍忍着傷完成比賽時，更是激動又擔心。
這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目標啊！
姜書妍很是感動，看着他們微微紅了眼眶。
雖然被姜華陽揮霍了這麼長時間，但姜氏還是有人氣在的。
想了想，她說道，“今天准許你們提前下班，然後我請客。”
“姜姐威武！”
不僅是設計部，還有公司其他人，有想去的都可以免費參與。
一時間，姜氏裏一片喜氣洋洋，對姜書妍更是讚不絕口。
消息傳到姜華陽那邊的時候，氣得他狠狠砸了桌子上的花瓶。
哐噹一聲，花瓶四分五裂，聲音格外刺耳。
然而他猶自不解氣，手握成拳，重重錘在了桌子上。
“這個姜書妍，還真把整個公司都當成是她的了嗎？”
一旁的秦玉柔看着他，嘆口氣道，“她的野心不是一直都寫在臉上嗎？你再不把她弄走，到時候被趕走的可就是我們了。”
想起上回要趁着輿論趕走姜書妍，卻被紀氏邵氏輪流羞辱的場景，姜華陽的一張臉，當即難看到了極點。
他一屁股坐回辦公椅上，咬牙切齒道，“她臉皮厚的很，我能有什麼辦法？”
他現在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姜書妍回到姜氏到現在，他們明裏暗裏什麼沒做過？
結果呢，姜書妍不僅沒走，鋪天蓋地的黑料被壓下，現在還賺足了名聲，簡直是啪啪往他臉上甩耳光。
秦玉柔皺眉，頗有些不滿，“沒辦法就想啊，難不成要眼睜睜看着她繼續作威作福？”
“這六年來，姜氏一再落魄，這其中我倆做了什麼你都清楚，要是被姜書妍查到，你以爲她會放過我們？”
“你……”姜華陽臉色一變，被堵的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秦玉柔繼續冷哼，“好歹你也是她爸，怎麼現在窩囊成了這樣？六年前我們能將她掃地出門，如今就不能了嗎？”
頓了頓，她眼底閃過一絲狠毒，“她不是很寶貝這個姜氏嗎？要是她再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一併毀了！”
姜華陽一愣，隨後唰地一下站起身，眼裏滿是震驚，“秦玉柔，你要做什麼？”
毀了姜氏嗎？
雖然他不喜歡白夢雪，但姜氏也給他們帶來了許多好處，爲了一個姜書妍就要毀掉，開什麼玩笑？
秦玉柔雙手環胸，撇了撇嘴角時，眼裏有一閃而過的不屑，“怎麼，你心疼那個賤女人了？”
這個賤女人，指的就是白夢雪了。
姜華陽臉色一沉，“和她有什麼關係？你最好別胡來！”
現在的秦玉柔哪裏還聽得進去，自從姜書妍回來，她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雖然手裏還拿捏着姜書妍的把柄，但白夢雪畢竟已經死了，這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想及此，她陰狠道，“你要窩囊，我管不着，但我絕不會讓姜書妍好過的！”
說完，秦玉柔轉身離開了。
姜華陽盯着她的背影，驚駭的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這極端陰狠的模樣，都快叫他認不出了。
以前的秦玉柔可是溫柔又體貼的。
……
晚上，月朗星稀。
初春的夜晚還冷着，但擋不住一羣人的熱鬧與喜慶。
酒店的好幾個包房裏，已經聚集了姜氏的四十幾號人。
一些高層和董事沒有來，再除去有事沒辦法來的，剩下的就是因爲姜華陽而不來的人了。
姜書妍也不在意，只要在場的人喫好喝好了，她就跟着高興了。
喝了些酒後，姜書妍暈暈乎乎的走出去，打算透透氣。
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她臉上的熱度漸漸消散下去，整個人也冷靜了些，隨後不自覺地摸出了手機。
自從下飛機回到公司，紀南城的消息就沒再發來了。
應該是知道她的態度後，就沒興趣了，轉而去找姜蔓蔓了吧。
想及此，姜書妍攥緊雙手，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然而夜間冷冽的空氣入肺，又刺得她好一陣咳嗽。
“姜姐，你怎麼了？”身後忽然傳來林月的聲音，接着是急匆匆的腳步聲。
林月趕來扶住她，輕輕拍着她的背，好不擔心，“你身體不好，還是快進去吧，別吹冷風了。”
緩過了那口氣後，姜書妍擺擺手，啞聲道，“不用擔心，我就是透透氣。”
又站了一會兒，兩人回了房間。
深夜，衆人散場了，和姜書妍打過招呼後，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等他們都走完了，姜書妍纔來到門口，準備和林月一起回去。
等到一輛車停在跟前，一個熟悉的挺拔身影從車上下來時，林月臉色僵了僵。
一瞬間，她的酒醒了大半，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蕭陽，怎麼是你？”
姜書妍的酒也醒了幾分，下意識往車後座看去。
沒有紀南城的身影。
她提起的一顆心登時放下了，放在身側的手又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襬。
蕭陽看着林月，溫柔的笑了起來，“當然是送你們回去。”
林月想起上回喝多，把他撲倒了的事情，心臟跟着顫了顫。
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再來第二次了！
所以，她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你回你自個兒家去吧，不用管我們。”
蕭陽略一挑眉，神色不變，“你不上車，就別怪我來硬的了。”
林月拔腿就跑。
蕭陽：“……”
姜書妍看着林月在醉酒以及穿着高跟鞋的情況下，跑得歪歪扭扭的模樣，有些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她心情複雜的開了口，“你別管我了，去追她吧，萬一出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