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妍急火攻心,當即手握成拳,狠狠揍了過去。
盛怒之下,瘦小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被打的痛呼不止。
“你……你再不停手,就永遠見不到白小姐了……”
“說,是不是姜蔓蔓指使你做的?”姜書妍狠狠掐着她脖子,雙眼猩紅。
女人有些被嚇到,哆嗦了好半天才點頭。
“一直是我在照顧白小姐,後來白小姐又被轉移走了。”
姜蔓蔓還不知道,姜書妍已經知道白夢雪死了的事。
她沒辦法大變活人來威脅姜書妍,所以就想了這麼個法子把人引開。
而姜書妍滿腦子都是,除了報仇,也要把母親的屍骨拿回來!
她恨極了!
“阿妍,你先停手,別把她掐死了。”沈亦寧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安慰她,“她死了,可能就找不到白阿姨了。”
瘦小女人被掐着脖子,翻着白眼,口水眼淚橫流,窒息到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姜書妍慢慢冷靜下來,喘着粗氣,冒出了一身冷汗。
眼眶陡然涌上一陣酸澀,鼻尖更是發酸,她閉了閉眼,強行忍回了眼淚。
“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她……”
“阿妍。”
沈亦寧心疼極了,緊緊抱着她安撫,“不關你的事,那些壞人會得到報應的!”
瘦小女人蜷縮在地上,大口喘着氣,好半天才平復下來。
姜書妍冷冷掃了一眼她脖子上的掐痕,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帶我們過去!”
女人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跑出去後上了車。
姜書妍情緒不穩定,沈亦寧便坐在前面開車,根據女人的描述,越往前開,路線越偏僻,最後停在了一處人煙罕至的村子裏。
姜書妍氣血翻涌,渾身都在哆嗦着,“姜蔓蔓就把她安排在了這樣的地方?”
女人不敢多作聲,只往其中一處屋裏走去。
然而門一打開,幾個黑衣人立馬衝出來,身手都極好,短短几秒鐘就把姜書妍和沈亦寧兩人制服了。
姜書妍氣紅了眼,“你們要幹什麼?把我媽還給我!”
瘦小女人這才笑起來,“那就看你有沒有機會看到了。”
姜蔓蔓吩咐她把人帶走,最好是永遠都回不來。
……
酒店宴會廳。
宴會已經開始快半個小時了,結果姜書妍遲遲未出現,衆人不免議論紛紛起來。
紀南城陰沉着臉,聽着手底下的人彙報,每個都是“沒找到人”,一團火積攢在胸口,幾乎要炸開。
造型師說沈亦寧接了個電話,和姜書妍說了幾句話後,兩人就急匆匆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有的地方有監控,倒是能查到,但需要花時間。
尤其是,他不可控制的想着,姜書妍不想和他結婚,故意報復他才臨時跑了的。
他瘋了一般的想把漓城翻個底朝天把人找出來,偏偏暫時沒法離開,要穩住大局。
姜書妍,你還真是讓我疼得死去活來啊……
姜蔓蔓早就得到了姜書妍被帶走的消息,心裏自然高興。
沒過多久,人羣中就傳開了一系列的謠言。
“姜書妍在當年搶走孩子”,“利用孩子接近紀總”,“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一邊和紀南城曖昧,又纏着邵嘉鳴”,“得知紀老太太不同意,所以心虛逃跑了”,諸如此類,已經說得越來越難聽。
尤其姜言之被搶走一事,有了孩子的人表示非常共情姜蔓蔓。
一時間,姜書妍成了人人都唾棄的對象,只是顧及着紀南城,他們沒敢說得太過。
但紀南城也堵不住所有人的嘴,如果姜書妍不回來,他不解決這件事,今天過後,姜氏就會受到很大的牽連。
或許,漓城再沒有姜書妍和姜氏的立足之地。
紀南城大步走過來,冷冷盯着姜蔓蔓,“是你把謠言散播出去的?”
姜蔓蔓臉色一白,瑟縮着不敢說話。
“什麼謠言?明明就是真的!”紀老太太呵斥他一聲,“這樣品德敗壞,心思惡毒的女人,本來就不配進我紀家的門!”
聽罷,人羣中一下子沸騰起來。
作爲紀氏創始人,紀老太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這話無異於直接將姜書妍釘在恥辱柱上了,連自己孫子的臉面都不顧了。
紀南城握緊了雙拳,臉色陰沉至極。
紀老太太緩和了下語氣,“姜書妍知道你心疼孩子,才利用這個接近你,你會被她矇騙也在情理之中,正好大家都在,趁此機會,你和蔓蔓就訂婚了吧。”
訂婚宴還可以照常舉行,至於那些腌臢事,就全被推到了姜書妍身上。
驚喜來的太快,姜蔓蔓一下子紅了臉,激動的無以復加。
只要訂婚了,她以後就是名正言順的紀太太了!
一旁的凌知涵皺起眉,小聲提醒,“媽,你這是在拿刀捅自己親孫子的心窩子啊!”
“我是長輩,還不能替他決定了嗎?”紀老太太不以爲意,“他現在被人矇騙,遲早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好意的。”
“好意?”
聽到這倆字,紀南城嗤笑出聲,深邃的眼底只剩冷意,“那我寧願不要。”
他也是失望的,滿心期待的準備訂婚宴,自己捧在心尖上寵着的人,卻被她們三言兩語的描述成一個罪不可赦的人。
他從來都不覺得姜書妍會是那樣的人。
凌知涵說得對,紀老太太就是在往他心口上捅刀子,那些詆譭姜書妍的話,就是甩在他臉上的一個個巴掌。
“你什麼意思?”紀老太太皺眉,“都這個時候,你難不成還要等她回來?我不準!你現在就和蔓蔓訂婚!”
然而紀南城毫不猶豫退後一步,冷冷道,“您也老糊塗了,我這就讓人送你回去。”
“你!”
“紀總還是別這麼衝動了,把她嚇出病來,可就沒有好戲看了。”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衆人齊刷刷看去,見是笑靨如花,氣質出衆的姜書妍,臉色紛紛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