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是地雷。
楚風他們纔開出剛剛戰鬥位置,還沒來得及走上那條被輪子壓出來的路,居然再次引爆了地雷。
“草泥馬!是哪個缺德玩意埋下的地雷?”
手術刀破口大罵。
楚風他們這次剛好壓在一顆地雷之上,車子直接被掀翻。
雖然車上的人沒有大事兒,但車算是報廢了。
要知道此地距離紅蠍訓練基地足足有幾個小時的車程。
就算在這種環境下車子開的不快,一小時跑個40公里問題還是不大吧!
算了算,這妥妥的有100多公里。
100多公里算不上什麼,但要再加上無窮無盡的野獸和未知的敵人,這段旅程可就沒那麼愜意了。
“打電話!叫人來接我們。”
“大哥,這兒是原始森林,哪兒來的信號?”
手術刀欲哭無淚。
楚風也只能聳了聳肩。
“那就走唄!”
這二人也都不是拖泥帶水之人,既然沒有辦法就只有走回去了。
好在手術刀對這條路還算熟悉,不至於迷路。
楚風兩人各自挑選了一些槍械,便踏上了回去的路。
“你說你是個醫生?爲什麼加入毒蠍?”
他們已經走了兩個小時了,楚風最近在此地憋壞了,一路上和手術刀聊着天。
“是啊!我是外科醫生,以前就在邊境小城的醫院,執行臨時任務時被紅蠍抓了,後來我就加入了紅蠍。”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打發着無聊的時光。
楚風也從手術刀的隻言片語中清楚了他的經歷。
但這位心機深沉的紅蠍成員,雖然對他自己的大部分事情都並不在意,和楚風隨意閒聊。
但對於紅蠍的一些機密卻隻字未提,把他的心思細膩表現的淋漓盡致。
楚風自然如此,除了劉傳銘預先爲他設定的人生經歷以外,也沒讓手術刀知道任何東西。
就連手術刀旁敲側擊,想要從楚風那裏清晰的得到他是否是龍國的人,也並沒有獲得任何結果。
所以目前楚風身上只能說是疑點重重,但卻沒有任何證據抓在紅蠍的手中。
楚風身上的槍傷在他的恢復力之下幾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哪怕印記也不明顯。
可偏偏碰到一個曾是外科醫生的紅蠍成員,這個醫生偏偏還對各類槍傷研究得極爲細緻。
不然憑藉這紋身掩蓋,一般人是根本不會發覺的。
無論手術刀怎麼問,楚風都咬死不承認。
只說他那槍傷是小時候遭遇過歹徒劫持,所造成的。
配合上楚風那恢復得極好的傷口,手術刀怎麼看也是年代非常久遠的傷口,反倒覺得楚風說的也有可能。
而身上的紋身就更好解釋了,混過社會,沒點紋身怎麼像。
手術刀也不再過問,別說自己沒有把握認出,就算認出了還能在此地揭穿楚風?
他可沒忘記楚風射殺僱傭兵的那幾箭,簡直堪稱典範,別說如今手上握着槍的楚風。
手術刀在紅蠍這麼多年,深知能夠靠着弓箭通過此地考驗的人是有多強,反正不是他能招惹的。
他打算回去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刑天就好,反正不用自己做決定就好。
到時候要怎麼做就該輪到刑天操心,而不是他。
“馮楚,你說我們回去的路上會不會遇見那幫僱傭兵的同夥?”
一路上的接觸,手術刀對楚風也比較熟稔了,稱呼上也溫和了一些。
楚風望了望前方,轉頭對着手術刀說道:
“你猜!”
手術刀滿臉黑線。
我猜你勞姆!這是能猜出來的?
楚風嘴角彎了起來,因爲他就知道手術刀會是這種反應。
這可是聊天終結語句!
天漸漸暗了下去,他們只好找地方休息。
楚風在這兒生活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對這兒的夜格外熟悉。
只要在這兒過夜,那無窮無盡的野獸就會不斷前來侵擾。
但此刻他們手上有槍,這些野獸也頂多對他們造成一些困擾,遠算不上威脅。
一槍崩掉一隻花豹,楚風麻利的便把肉處理好了。
“看什麼看!趕緊去找點乾柴,還想不想喫肉了?”
手術刀這纔回過神來。
這尼瑪!都什麼動作?
從打死花豹到把它變成肉,楚風僅僅只花了兩分鐘。
楚風根本不是扒皮取肉那個流程,直接隔着皮就開始削,手術刀都在懷疑這豹子都還沒死透。
肉串很快就烤好了,楚風又大快朵頤了一番。
喫飽了,又是大晚上,楚風直接靠在身後的大樹上便開始睡覺了。
等到手術刀喫完手中肉串時,楚風已經打起了呼嚕。
手術刀這是被迫營業,他可沒有在這種環境下過夜的經歷。
握着槍,聽着楚風傳出的呼嚕聲,手術刀眼巴巴的成爲一位哨兵,在此站崗放哨,生怕從哪兒會衝出一隻野獸。
等到楚風醒來時,才發現他們周圍多了好多具野獸的屍體。
而坐在火堆旁戰戰兢兢的手術刀,雙眼黑黑的一看就沒睡好。
而這位紅蠍的成員,卻像是看魔鬼般看着楚風。
太可怕了!
手術刀一想到昨晚的經歷,心底不由地發寒。
昨晚,楚風倒頭便睡,而手術刀卻充當起了放哨的人,時刻戒備着原始森林夜晚的野獸。
在楚風打起呼嚕後不久,手術刀還在嘲笑楚風。
“這麼粗心,也不知道這馮楚是怎麼在這兒度過了一個禮拜的。”
手術刀看着毫無防備的楚風,心中也滿是不屑。
他舉起手槍,試着瞄準楚風。
“你不是厲害嗎?居然在有人的情況下防備心這麼低,還敢睡覺。”
手術刀心中腹誹,畢竟楚風清醒時,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就在手術刀剛舉起手槍瞄準楚風時,一聲槍響便從楚風那兒響起。
子彈衝着手術刀飛來。
那一刻,手術刀嚇得亡魂皆冒,他一度以爲自己要死了。
雖然手術刀已經瞄準楚風,可他那只是鬧着玩啊!
根本沒有打開保險。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