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破綻的威力也確實挺大,冷雨沒想到楚風會突然來這麼一手,直接便被打斷接下來的出招,並且動作和力量也在同一時間產生矛盾。

    冷雨腳下不穩,短時間失去平衡,直接便往地上倒去。

    楚風見狀,趕緊伸手,一把抱住了差點跌倒的冷雨,一隻手剛好緊緊扣住冷雨那白嫩的大腿,二人目光對視。

    可更要命的是,剛好雲水馨前來叫楚風過去喫飯,就看到這一幕,還有剛剛楚風一指戳在人家姑娘胸口的動作。

    雲水馨忍不住咳嗽了幾下,楚風和冷雨才立即分開。

    “媽,你怎麼來了。”

    “阿姨!”

    冷雨臉都到耳根子了,剛剛楚風的出手說時遲那時快,也僅僅在半個呼吸時間就做完了一切。

    胸前傳來的輕微疼痛,還有剛剛被楚風抱在懷中那種異樣的感覺,是冷雨這位冷冰冰的殺手從未感受過的。

    雲水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停頓了片刻。

    “咳咳!小風,快帶冷雨姑娘過來喫飯,我和青籬已經準備好飯菜了。”

    “哦!好,媽我馬上就來。”

    雲水馨覺得自己楚風已經長大了,再叫他的乳名風兒,有些說不過去,就改了叫法,但楚風在這個家庭待的時間本就不長,對這點改變也並不是十分在意。

    雲水馨向着楚風二人多看了幾眼便轉身離去了。

    “小風這,哎!懂事是懂事了,不過這對待感情也太兒戲了吧!”

    雲水馨打算找個時間好好和楚風談談,畢竟楚風這幾年一直待在軍營,他們也疏忽了這方面的教育和提醒。

    冷雨側身望向楚風,又收回了視線,臉上的紅暈卻絲毫沒見減弱。

    楚風也有些尷尬,本來說自己出手時不用雙手,結果在看到冷雨使出自己獨創的那個招式之後,一時情不自禁竟然忘記了不用雙手的承諾。

    可這手不僅用了,還輕鬆破去了這種發力方式,更重要的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雙指點出的位置。

    那裏是男子能夠隨意觸碰的地方嗎?

    雖然楚風有些不好意思了,但片刻便就恢復如常,他直直看着冷雨那羞紅的臉龐,靜靜地問道:

    “你跟誰學的?”

    “額!啊!我...”

    冷雨一時支支吾吾,她還以爲楚風是沒羞沒臊問她爲何臉紅,這個問題難道還要問其他人嗎?

    楚風也很是疑惑,這女人究竟是有啥毛病?不就是問她這種發力方式是跟誰學的嗎?

    楚風這位超級大直男,壓根忘記了自己剛剛做過什麼。

    “你...”

    冷雨有些羞憤,但此刻她卻發作不起來,剛纔她居然在楚風的壓迫下使出了紙鳶教她的一種力量使用技巧。

    紙鳶曾經對她說過,在面對不可敵的力量之時,首先選擇閃躲,如果實在躲不過去可以通過以力打力的方式,如太極般化解對方的力量。

    當時,紙鳶也向冷雨展示過這種招式,更向他詳細講解過其中的門道,還有命門所在。

    可惜這種招式其難學程度令人匪夷所思,縱使紙鳶教她到如今已經過去很多年,冷雨也從未放棄練習過這一招,但卻從未成功。

    而今天居然奇蹟般學會了這種巧妙的發力方式,但偏偏被人輕鬆破去,而且還正是以命門被擊中破去。

    冷雨心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視線中的楚風身影,正逐漸與那位常年戴着面具的身影漸漸重合。

    “喂!你在發什麼呆呀?我再問你你這招是跟誰學的?”

    “啊!”

    冷雨才恍然回過神來,目中露出堅定之色。

    “這...這是紙鳶大人傳授的。”

    “紙鳶嗎?”

    楚風心中嘀咕。

    這明明就是他自創的招式,就算有人也在機緣巧合之下創造出這一招,但絕不可能也把招式作出修改,以符合楚風的身體狀況。

    “對了,你...你怎麼知道這個招式的破綻所在?”

    冷雨問出心頭疑惑,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這一舉動看起來誘惑之意強烈。

    楚風原本還在思考,可看到眼前的這位暗網的大美人,竟做出如此動作,也嚥了咽口水,趕緊移開目光。

    “破綻!因爲這一招原本就是我自創的,而且我沒有教給任何人。”

    冷雨聽罷,嬌軀一震,難道她的猜測是真的?眼前這年輕人真是他們暗網的創始人紙鳶大人?

    雖然冷雨有着幾分懷疑,但在沒有十足證據證明之前,她作爲一位殺手基本的養氣功夫還是有的,嘴上問道:

    “你可真會開玩笑,天下之大何其不有,你就這麼確信這一招是你自創的,難道別人就無法創出這一招。”

    楚風嘴角微微翹起。

    “你剛剛打出這一招時,左手和右手之間露出了大片位置,才使得這招有了這麼大一個破綻,但這種破綻在防禦力夠強的人身上就是優勢。”

    “因爲兩隻手不用對自己的身體進行防禦,可以使得這一招的威力達到最大,而你剛剛明顯沒有這麼強的防禦,但仍然使出的是中門大開的動作。”

    “綜合上述兩點,我敢說這一招是我自創,別人根本不會這樣使用這一招。”

    冷雨愣住了,這句話不是紙鳶說過的嗎?

    紙鳶當時說過,這招極爲難學,是他自創的招式,根據他超強的防禦力而作出了調整,普通人要使用,必須讓雙手之間的距離縮短,不然極易暴露出這招的破綻。

    “你究竟是誰?”

    冷雨突然神情大變,盯着楚風。

    “我是誰,你會不清楚?你能查到的這是我全部的信息。”

    楚風心中滿是疑惑,自從剛剛和這女人交手,這種疑惑的感覺就揮之不去。

    楚風絕對不認識什麼紙鳶,更沒有創建過暗網殺手組織,爲何這女人的招式會是自己的獨門招式,連改動都沒有。

    “你就是紙鳶大人。”

    冷雨突然單膝跪地,只因剛剛楚風疑惑時,那手指在鼻樑上摩擦了兩次,這是紙鳶每次沉思時的慣用動作。

    作爲與紙鳶關係最近的人,冷雨絕對不會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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