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輕笑一聲,又要貼過來親她,她才立刻把被子一拉,整個人埋在裏面。
她現在就是後悔!
爲什麼剛剛要忍不住動,裝睡被發現什麼的,太尷尬了!
顧昭伸手過去撈她,她緊緊的包裹着小被子把自己團成一個球,像穿山甲那樣。
“梔梔,你不出來說說這件事嗎?”
溫梔默唸不聽不聽。
然後被子就被強制掀開一個角,一雙手伸了進來,在杯子裏亂抓。
溫梔不甘示弱的在被子裏亂拱着,柔軟的臉蛋胡亂蹭在他的大手上。
他的手還要做亂來捏她小臉。
溫梔很生氣。
吧唧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
外面的人顯然頓了頓。
沒想到她還咬人。
倒是不痛,軟軟的涼涼的貼在他的右手虎口上。
還有點溼潤。
讓人難免會想起剛剛這張小嘴的口感。
溫梔也愣住了,她咬完立刻感覺到了心虛。
正好外面沒動了,她又不由的懷疑是不是剛剛咬的太重了。
於是緩緩的鬆了口,還貼心的扯了被子的一角幫他擦了擦手。
“擦乾淨了擦乾淨了。”慫慫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
識時務者爲俊傑。
顧昭將那個裹住的糰子撈過來放在腿上,扒拉出她的腦袋。
她悶在被子裏胡鬧了一番,頭髮亂的像雞窩,臉紅的像桃子,看起來倒是可口。
他幫她理了理頭髮,她還抿着小嘴小聲警告他:“我已經擦乾淨了,你生氣就是你不對。”
用最慫的語氣說囂張的話。
顧昭把裹的像個球的傢伙抱在懷裏,貼着她的額頭,她的臉更紅了:“誰說我要和你說這個事了?”
溫梔警惕的望着他,果然他下一句就問道:“爲什麼要裝睡?”
“嗯?”
溫梔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身體。
剛剛杯子裹的太緊,她掙脫不開,這又是夏被,並不太厚,她坐在他的腿上,隔着布料都能感覺到他結實的大腿肌肉,熱的她從頭燙到腳。
她的臉越來越紅,她自己沒看都知道,應該會像喝了假酒。
往被子裏縮了縮:“因爲你不講武德。”
偷偷摸摸親別人小嘴,可惡!
顧昭問她:“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親你嗎?”
溫梔搖搖頭。
她其實有想過一個可能,但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這可是男主,她就是一個女配,再說她裝的和女配一模一樣,他如果喜歡她,爲什麼書裏不喜歡女配?
主要還是怕自己自作多情。
顧昭將她抱緊,有些微涼的臉貼在她熱熱的臉上,呼吸掃在她的耳邊:“因爲喜歡你,現在明白了嗎?”
他有些眷念的蹭了蹭她的小臉,慢慢的轉過臉來,轉眼又要親上去。
溫梔艱難的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貼在兩人中間,她有些驚慌:“等等等等,哥,你聽我說。你喜歡的可能是我裝出來的這個溫柔樣子,但其實我不是”
她覺得應該是她裝的太成功了,照顧他照顧的無微不至。
大清早爲了陪他喫早餐還特意天天早起,晚上還在門口接他回家。
莫非是她理解這個角色不到位,做過了?
顧昭笑了,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眉眼看起來格外溫和,眸子裏像是盛了細碎的星光,承載着她一個人的身影:“溫柔?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溫柔?”
“是在牀底下偷偷藏大薯片的那種嗎?”
“還是趁我沒醒在我臉上畫小王八的那種?嗯?”
溫梔震驚的無以復加,顫巍巍的伸出小手不敢置信:“你、你怎麼會知道?”
怎麼會有人能看破她的僞裝?
不可能!
有一次她在衣櫃裏藏了很多包辣條,結果還沒喫呢,第二天就被顧昭發現了。
然後她馬上解釋了,說是家裏來打掃衛生的阿姨帶了個小孩偷偷藏的。
順便義憤填膺說現在的小孩兒就愛喫垃圾食品。
顧昭讓人把辣條扔出去了,並且他還信了。
她當時還覺得他挺好騙來着。
怎麼他現在這麼不好糊弄?
發現了這麼多事居然藏着掖着現在才說!
顧昭問她:“你爲什麼會覺得我不知道?”
那張畫小王八的照片他確實是今天才發現的,他給她們拍照片的時候看了看照片效果,不小心往後多劃了一張,然後就看到了他自己。
還有溫梔的囂張合照。
照片裏她笑得像個小傻子,傻樂的樣子,他都不知道在他臉上畫小王八就讓她這麼開心。
只不過他當時沒說什麼,還把這些照片發了一份到自己手機上。
照片乍一看挺傻的,看久了也覺得有幾分可愛在裏頭。
可能他沒救了。
溫梔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在掌握了她回家的命運的大boss臉上畫了小王八,並且還被發現了,人設嚴重ooc。
她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聽我說,不要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
“我當時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着試一下那個筆好不好擦。”
“你看你早上起來我不是幫你擦掉了嗎?”
“要是你不滿意,我還能立刻把照片刪了,從我的手機裏,還有我的腦子裏!”
雖然這個理由很爛,但是她決定賭一把。
萬一、萬一他就信了呢?
顧昭的眼裏浮出了笑意:“那我還是很生氣,怎麼辦呢?”
溫梔也問:“怎麼辦呢?”
哥,給個痛快。
他將臉慢慢的靠近她,這回她沒有拒絕。
他的吻綿軟悠長,就像他本人一樣溫和而熱烈,帶着他獨有的蘭草香味,涼涼的。
溫梔被吻的快要喘不過氣來,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忍不住想。
就知道他要這樣幹,狡詐的lsp。
這個長長的吻結束以後,溫梔已經暈暈乎乎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顧昭抱着她睡下,她都忘記了掙扎,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行,我不要和你”
她還沒答應呢!
顧昭攬着她的小腰,捏了捏她軟軟的小肚子,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睡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