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好喫嗎?”葉景州低頭問道。
對於這種差別對待,蘇文淵表示譴責!
“你這個人怎麼還是兩幅面孔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對我這麼溫柔過?”
葉景州懶得理他,就當沒聽見。
林小沫的嘴上還黏上了一點果醬,葉景州順手拿出自己口袋中的名牌手帕,替她擦拭乾淨。
林小沫嘿嘿地笑了笑,將麪包撕下一角餵給葉景州,“很好喫,葉叔叔你也喫啊。”
葉景州一愣,隨後微笑着喫掉了那塊麪包。
“程逸,讓人打包一點。”
程逸走了過來,小聲地在葉景州的耳邊說道:“實不相瞞,葉總,所有的喫的都在這裏了,就只剩下會客廳還有喫的。但是,那都是給客人的。”
葉景州點點頭,竟然說道:“嗯,外人喫過的東西就不要了,這裏剩下的東西都打包給他們帶走。”
程逸汗顏,他們也算是外人吧!
但是程逸不敢說出這句話,他還想活命。
林夕站在一旁,看着葉景州的一舉一動,心裏卻想着剛剛在隔壁房間發生的事情。
葉景州怎麼會突然抽風起來,難道他真的爲了自己的利益,連孩子都能利用?
可是看到他這麼用心對待兩個小包子,林夕又不確定了。
……
第二天,林夕正在整理病例,林主任突然走了過來,將一堆新的病例放到了她桌上。
林夕不明白他的意思,“林主任,你這是……”
這個林主任面帶笑意,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雙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這些你今天整理一下,明天要送去檔案室。”
“可是今天我有個很重要的手術要做,你找其他人幫忙吧。”林夕看着厚厚的一疊病歷單,不禁皺起了眉。
可林主任卻笑了笑,指着桌上的病歷單,“那場手術我做就好了,你是新來的,這麼重要的手術交給我這種經驗豐富的醫生就好,你好好寫你的病歷,下班之前交給我。”
林夕正要反駁,林主任根本不停,直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看着堆成山的病歷,林夕嘆了口氣。
她被挖過來的之後,雖然受到了很好的待遇,可同時也遭到一些人眼紅。
其中,就包括這個林主任。
而偏偏,她同林主任是一個科室的,林主任當年是個有名的骨科醫生,一直是這家醫院的招牌。
可自從林夕被挖過來之後,找他做手術的人轉而找到林夕身上。
今天的做手術的病人是市長兒子的情人,雖然是個小手術,但只要是手術,哪怕再小都有風險。
林夕原本被院裏點名的醫生,可既然林主任堅持,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坐在辦公室寫病歷。
“林醫生,你怎麼還不準備手術?”
碰巧過來拿東西的一名小護士見到林夕,還很納悶地問道。
林夕也只是笑笑,並不想參與院內某些人的爭鬥,“林主任剛剛通知我這場手術他來做,這不我只能在這裏寫病歷了。”
這小護士脫口而出的抱怨引起了林夕的好奇。
“怎麼了?”
小護士也是很警覺,她左右看看沒人之後,纔敢小聲地在林夕的耳邊解釋:“聽說之前有很多新來的、有才能的醫生都是這樣被林主任打壓的。他很早就在聖喬醫院了,所以資歷很深,大家都不敢惹他,只能作罷。只是沒想到,林醫生你也會遇到這種事。”
林夕瞭然,但也只是笑笑,“隨便吧,他愛怎麼就怎麼樣。”
都是治病救人,她少做一場手術還樂得清閒。
就是寫病歷要人命。
今天林夕的科室出奇地忙碌,沒有手術的日子,林夕只能一邊寫着病例,一邊爲病人看病。
骨科處處都充滿着哀嚎聲,林夕早就已經習慣了,有些時候甚至能一個人便幫骨頭接好。
“不好了,林主任那邊出事了。”
臨近下班,林夕纔將病例整理好,正要離開辦公室,小護士突然跑了進來,面色慌張的看着她。
林夕一邊收拾着自己的物品,脫下了白大褂,好奇地問道:“林主任不是在做手術嗎?怎麼回事?”
“手術已經結束了,但失敗了。”小護士,行色匆匆,看樣子並沒有開玩笑,“林主任不小心把病人的腿部神經割斷了。
手術失敗可是大事情,雖然醫院多多少少會出現失敗的情況,但對方是市長兒子的情人,這就不一樣。
果然林夕皺着眉頭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還沒等林夕反應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人便衝進了她的辦公室,緊攥着她的衣服。
“你就是林夕?”那高大的青年男人惡狠狠的衝着她。
林夕點點頭,淡定地推開了他的手,“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個青年男人一臉兇惡的看着她,指着她身上的銘牌,“既然你是醫生,爲什麼不做今天的這場手術。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的寶貝了!”
林夕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人就是傳聞中市長的兒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淡定地說,“我們手術是有專門的安排,如果您想知道具體情況的話,請您去院長辦公室問清楚。”
林夕,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上這種事情。
如果是自己做的手術也就算了,關鍵是她根本碰都沒碰,這種屎盆子就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個青年男人還是不放過她,只是他的雙眼通紅,更像是要哭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因爲這場手術你毀了他的一輩子!”
林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她只知道手術失敗了,而林主任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不好意思,這場手術並不是由我負責的,所以具體情況您應該去問林主任。”
那個青年男人壓着一口氣沒有爆發,林夕看得出來,他雙手一直緊攥着拳頭,便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