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一愣,在看下手機的時候發現竟然是白老爺子打過來的。

    白棠棣還是第一次打電話給林夕,以前聯絡都是由白家的管家來進行,或是偶爾白思思會親自來電話。

    白棠棣的來電讓林夕趕到一絲不妙的情緒。

    她詫異地接過電話,就聽到白棠棣咳了兩聲,語氣中瀰漫着焦慮。

    “思思她出事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直接擾亂了林夕的思緒。

    “您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白思思的病情,因爲之前的突發事件一拖再拖,而到如今她都還沒有進入地下室找到自己外公的筆記。

    此時,白棠棣的消息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壓得林夕透不過氣來。

    “你有空過來一趟,具體你過來才能說清楚,我讓人去機場接你。”

    白棠棣的這句話,讓林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剛剛他們兩人還在討論這件事,白思思那邊就出了事。

    看來,這天重市她不得不去。

    “你能保證沫沫和笙笙的安全嗎?”

    她不是不放心程逸,而是不放心自己。

    也不知道這一去究竟要多少時間,她不放心留着兩個三歲小孩獨自在家裏。

    “不如,帶着一起走。”葉景州認真地說着。

    林夕一怔,“你沒開玩笑吧?”

    葉景州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抱着林夕,在她耳邊低語:“至少我還在身邊,我會看着點。”

    ……

    但葉景州的私人飛機降落在天重市的那一刻,兩個小包子就像是看到什麼驚奇事物一樣,一直嘰嘰喳喳的不停。

    “媽咪,我能去這個地方的遊樂園玩嗎。”林小沫手上抱着她從葉景州那裏得到的兔子小玩偶,落地的那一刻,她便興奮的圍着林夕轉了好幾圈。

    林小生緊攥着林夕的手,看着這陌生的城市,心裏也有些澎湃不已。

    葉景州掛掉電話,程逸已經將行李取好推了過來,他一手一個行李,走過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正在瘋狂跑動的林小沫。

    但是林小沫根本不在意,反而還嘻嘻地笑着,“程逸叔叔,你辛苦了。”

    程逸推着兩個大行李,也沒辦法撫摸她,只能笑了笑。

    “先到安排好的住處之後,我再讓程逸帶你去白家。”

    “我一個人去就好。”她原本就是這個打算,“我先安撫好兩個孩子之後再過去。”

    “林夕小姐,這兩個孩子交給我照顧就好,您儘管去忙。”

    說着他將兩個大箱子交給了身後的幾名保鏢,並走到兩個小包子面前,“叔叔帶你們去遊樂園好嗎,你們餓不餓?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可這兩個小包子完全就像是沒有疲憊感一樣,而林小沫更是興奮的跳動着,“去遊樂園!”

    林小笙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嗯了一句,又說:“我也去。”

    而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西裝筆挺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正朝着他們走來。

    他還沒有開口,林夕就知道這是白棠棣的管家。

    果然,白思思那邊已經等不及了。

    “林夕小姐,老爺子讓我過來接您過去。”

    林夕看了他一眼,轉身朝着葉景州說道:“那我先過去了,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

    說着,她蹲下身子,撫摸着兩個小包子的腦袋,溫柔的笑着,“媽咪現在有工作要做,你們跟着程逸叔叔去玩,乖乖聽他話,媽咪晚上回來陪你們喫晚飯好不好?”

    兩個小包子自然十分乖巧的點着頭,林小沫更是推着林夕的後背,催促着,“媽咪你快去工作吧,我跟哥哥會乖乖聽程逸叔叔的話。”

    程逸一手抱起一個小包子,“林夕小姐放心,有什麼事情我會電話聯繫您。”

    葉景州也點點頭,“交給他,你放心。”

    林夕自然對他很放心,也沒有多想,撫摸着兩個小包子的臉頰,就跟着白棠棣的管家離開了。

    此時白家已經上下騷亂起來。

    搭載着林夕的車停在白家公館門前的時候,發現白棠棣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林夕一下車,白棠棣便快速上前。

    “老爺子,思思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出事。”林夕也覺得很奇怪。

    她明明是根據自己外公的筆記來調配的藥,雖說不能治癒,但至少能暫時壓制病情,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白棠棣說實話也不清楚,整個白家都散發着濃郁的沉重感。

    “思思這段時間一直說身體不舒服,不是頭疼就是心窩疼。”白棠棣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親自領着林夕進了公館。

    “我研究過外公的筆記,這藥確實有這樣的副作用,之前就跟您提到過。”林夕提着她的醫療箱,快速地穿梭在白家公館內部。

    可白棠棣卻搖着頭,言語十分激動,“可這兩天思思突然不停地咳血,你不會也覺得是藥物的副作用吧!”

    “咳血?”林夕愣了。

    她甚至停下了腳步,眼神中充滿着震驚。

    “沒有這種副作用。”她認真地回憶着自己外公的筆記,甚至根據他的筆記和思思的情況進行了改良,將不少副作用減小甚至沒有副作用。

    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反應!

    白棠棣皺着眉是,語氣不是很好。

    但可能礙於林夕是拯救自己孫女的唯一人選,他也沒有對她亂髮脾氣,只是聲音稍微大了些,“那思思爲什麼會咳血?總得有個理由吧!”

    其實林夕也算不準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按理來說是不可能。

    她還是大意了。

    白思思的房間充滿着冰冷的氣息,空氣中還瀰漫着濃烈的中藥的味道。

    林夕聞出來了,就是她調配的藥。

    “思思,你怎麼樣了?”

    白棠棣揹着手走過去,白思思虛弱地躺在穿上,眼皮微微動了動。

    “爺爺。”她的聲音很虛弱,如果不是因爲房間安靜,很可能就會被別的聲音所掩蓋。

    林夕走了過去,將她的醫療箱放在牀頭櫃前,坐下之後,就看見白思思轉過頭來看她。

    白思思的臉色蒼白不已,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猶如白髮的麪糰一樣,沒有一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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