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林夏死了,葉景州也願意回到她身邊,可林夕心有餘悸。
“你以前也是這樣對林夏的嗎?”
說完這句話,林夕就在心裏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哪壺不開提哪壺。
再看向葉景州的時候,他的睫毛微微顫抖着,擡眸看向她的時候,竟然沒有生氣,反而十分有耐心地解釋:“沒有,我對她從來都沒有這麼耐心。”
林夕下意識開口問了一句‘爲什麼’。
葉景州牽着她的手,忽然不覺笑了一聲。
“你這是在喫醋?”
林夕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問了一句多餘的話。
她皺着眉,垂眸不再看他,眼神四處飄蕩着,略有心虛地緊了緊拳頭。
“怎麼可能。”林夕淡淡地說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你們都再在一起了,這樣也不奇怪。只不過,用在我身上就不一樣了。”
她忽然擡起頭,一本正經地看向葉景州,“我只是你的前妻,而且現在還有兩個孩子,我不認爲你會真心對待我。畢竟,你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葉景州微微皺起眉,可大概是難得的好心情讓他沒有爆發。
他壓下自己的火氣,耐心的解釋着:“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或許這麼說你會不相信,但我也沒有必要騙你。”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並且,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自從你離開之後,我就想明白了一點。”
“什麼?”林夕很是好奇。
葉景州撫摸着她的臉頰,認真地說道:“其實我對林夏的感情,更像是感激。但是,當我知道小時候救了溺水的我的那個人並不是她的那一刻,我就對她沒有任何想法了。”
林夕的心突然一恪,看着他,問道:“你都知道了?”
葉景州點點頭。
林夕還記得,小時候在一場舞會上救了溺水的葉景州,從此就對他的那雙眼睛念念不忘。
直到自己嫁給葉景州,她都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是,夢總是會醒過來的。
當她確認葉景州的心裏沒有自己的那一刻,林夕連同小時候的所有感情,全部推開。
現如今,在聽到葉景州這番話的時候,雖然有所動容,可再也激不起千層浪花。
如同一塊石頭掉入無盡大海一般,只能看見一絲絲的水花,便永遠的沉了下去。
“夕夕,以前種種是我不對,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嗎?”
林夕看着他。
半晌,還是搖着頭,“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們兩個根本就不合適。再說了,我還有兩個孩子,就算是你答應,葉老爺子也不會答應不是葉家的子嗣進入葉家。”
雖然葉振華對她很不錯,但是這種原則性的問題,葉振華必然會堅決反對。
再者,她對葉景州也已經沒有別的想法,就算當個朋友有時候一想到以往種種,都會覺得膈應。
“但是我在意。”林夕定定看着她,隨後說道:“沫沫和笙笙就是我的一切,我不可能讓他們一輩子都不被別人承認。”
“我會負責。”葉景州認真地說道,他看着林夕的時候,眼神中充滿着堅定。
林夕的心忽然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胸口有種說不出來的沉悶感。
林夕不想再討論這件事,她別開臉,不再看向葉景州。
葉景州一用力,將林夕牢牢地抱在自己的懷中。
林夕被他抱在懷裏,深吸了一口氣。
等葉景州鬆開她的時候,他低頭吻着林夕的眼角,“我會對你好。”
林夕沒有迴應。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內傳來沫沫的牙牙夢話,林夕被嚇了一跳,趕忙推開葉景州。
被推開的葉景州表情微微一顫,但下一秒就被他壓了下來。
他恢復了以往的神態,淡淡地說道:“襲擊孩子們的事情我已經有所眉目。”
“真的?”聽到這個好消息,林夕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她伸手緊緊地拽着葉景州的手臂,焦急地問道:“是什麼人?”
能夠在葉家莊園內做這種事的,一定不會是小人物。
葉景州雙眼微慍,道:“蔣家的人。”
“蔣子瑩?”林夕下意識地說道。
葉景州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還是點點頭:“跟她脫不了干係,那一枚鈕釦是蔣家的圖騰,當晚進入莊園的蔣家人,只有蔣子瑩。”
“她怎麼說?”林夕皺着眉,心裏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不過說完這話,林夕便覺得自己問的話十分愚蠢。
就算真的是蔣子瑩做的,她怎麼可能會親口承認。
林夕只是不明白,按理來說蔣子瑩並不可能知道沫沫和笙笙是她的孩子,再加上那天晚上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兩個小包子偷偷跟着她溜了過來,蔣子瑩是怎麼知道的?
甚至還準確的襲擊了兩個小包子。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葉景州撫摸着她的腦袋,讓她不用擔心,“現在我們還不知道蔣子瑩究竟有何目的,如果貿然質問反而打草驚蛇。”
林夕覺得有理。
蔣子瑩不像林夏,她十分精明,並且城府極深,並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看着林夕低頭不語,葉景州牽着她的手,定定地說道:“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和孩子們的安全。以及,地下室。”
說道地下室,林夕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上次拜託你安排精神科醫院的事情,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葉景州額的雙眸忽然冷冽了起來,淡淡地說道:“住在醫院的那個人,是你外公醫療團隊中唯一的倖存者。”
林夕有些意外,葉景州竟然調查到了這麼深。
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點點頭,說道:“是,我想從她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