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來說,它就是地下室的地圖,有了這個星圖,我們就能很快找到真正地下室的入口。”
雖然方淼沒怎麼聽懂,但也還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你們經過的地方,是不是也是一個書庫?”葉景州看向沈慕言,淡淡地問道。
沈慕言點點頭,“對,裏面全是機關術有關的書籍,我正好看到有關於機關人偶的書,這才能應付那個奇怪的東西。”
說着,他還從懷中掏出幾顆子彈,交到了葉景州的手中,“這是我找到的,拿去,你總不能光有槍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子彈?”葉景州有點好奇。
沈慕言卻笑了笑,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笑道:“你的槍要是有子彈,剛剛我們出來的時候你就已經示威了。”
葉景州:“……”
“好了,你這個有地圖的人,還不快點找找這個山洞的出口在哪裏。”
雖然這麼說,但沈慕言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他身旁,一起研究性星圖的走位。
“你也看得懂?”見他如此認真的樣子,葉景州忍不住問道。
沈慕言沒有擡頭,並且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紙筆,跟着就在上面寫寫畫畫,“以前在國外的時候研究過,雖然不算精通,但是也馬馬虎虎。”
葉景州見他這般樣子,也沒有在說話。
另一邊的林夕也方淼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即便她們有多愛乾淨,此時大家都是一臉灰。
不過好在這兩個人並不在意這些。
方淼將腦袋靠在林夕的肩膀上,此時還以爲剛剛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
“你都不知道,我們差點就玩完了。那個人偶是真的變態,突然就出現了,還好慕言反應及時。”
“看來你們倆這一來一去的,混的挺熟。”林夕開玩笑地說道。
方淼不好意思地將頭低下,抿着嘴,許久纔開口說話,“也不是啦,好歹我們現在也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
林夕笑笑,沒有戳破她的心事。
她感慨地看着這個空洞的山洞,嘆了一口氣,“如果我外公在天有靈,我真想讓他直接給我託夢,告訴我,他爲什麼要建造這麼一個地方。”
“你之前不是說,他的老師也是個喜歡機關術的人,會不會是他建造的?”方淼忍不住問道。
“你說花留衣?”林夕卻立馬否決,“他早就神隱多年,連我媽都不知道他到底在什麼地方。”
“那如果地下室沒有所謂的鱗雪草,那我們要怎麼找到這個花留衣?”
這對於方淼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事情。
畢竟她爺爺現在還住在重症病房等着林夕來救他,如果這個地下室沒有鱗雪草又找不到花留衣,那她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同樣也縈繞在林夕的心裏。
“其實……”
“就是這裏吧!”
林夕正要開口說話,突然被沈慕言的聲音給打斷。
她和方淼同時看向他們,就見兩個男人的臉上露出了不同程度的笑容。
見兩個女生都看向他們,沈慕言對他們揮揮手,笑道:“你們快過來。”
她攙扶着方淼起身朝着他們走去,就看見沈慕言那張鬼畫符的紙上標記着一個大大的點。
他指着那個點,興奮地笑道:“嗯,我們反覆測試,就是這裏沒錯了。”
林夕看得腦瓜子疼,但還是認真的看看星圖,又看看沈慕言手中的鬼畫符。
“那還不快點?”方淼已經迫不及待,“我已經不想呆在這種鬼地方了。”
葉景州嚴肅地點點頭,將星圖交到沈慕言的手中。
隨後,他緩緩地朝着一個角落走去,四下摸索了一番後,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個開關。
他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用手掌用力地按了下去。
空氣安靜了好幾秒,就在衆人以爲他們有計算錯誤的時候,一扇門出現在石壁上。
因爲顏色和石壁簡直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爲響動,門開了一條縫,他們根本不會注意到還有這麼一扇門就在眼前。
“走不走?”方淼問道。
林夕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相信他們。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用盡了力氣,門緩緩地被打開。
一道昏暗的光出現在他們眼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緊張,見到這束光的瞬間,林夕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
沒等到葉景州開口,她倒是先往前走了幾步,像是迫切希望進入到這裏面一樣。
這種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直到葉景州抓住了她的手,她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山洞。
“小心有詐。”沈慕言提醒道。
不過這一次,林夕卻笑了。
她微微搖搖頭,笑道:“這裏面一定沒有機關了。”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麼肯定,但是心裏卻有種聲音在告訴她,這裏面很安全。
沈慕言正要開口,卻被葉景州阻攔下來。
“相信她。”葉景州平靜地說道。
他選擇相信林夕的判斷。
沈慕言也沒有在阻擾,而是安靜地跟在林夕身後。
這個地方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相比之下要涼快許多,就連空氣都要新鮮不少。
走進去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裏才叫真正的別有洞天。
這裏放着一個不大的藥櫃,就像是中藥店的櫃子一樣。而櫃子旁邊擺放着一張桌椅和小牀,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陳舊的傢俱上佈滿了灰塵,有些地方甚至張了些蜘蛛絲。
“看來就是這裏了。”
林夕走上前,掃了掃桌子上的灰塵,上面還放着一本被翻開的醫書,介紹的正是關於骨科方面的知識。
只不過,這本書寫的是德文,林夕看的很是喫力。
桌子的抽屜都被鎖鎖上,林夕拉了拉並沒有打開。
“這個鎖的形狀,怎麼這麼想那把鑰匙……鑰匙!”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之前從保險櫃中找到了一把銅色的鑰匙,插進去,竟然真的有感覺!
“這裏面看起來曾經有人住過。”方淼揮了揮鼻子周圍的空氣,在地下室的周圍來回地走動着,腳上還是不是帶起一陣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