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已經換好了乾淨的衣服,頭髮也已經幹了。
轉頭一看,在牀邊的桌子上,還放着一碗溫熱的水。
“醒了?”
一擡頭,看見葉景州正端着一杯牛奶走了過來。
見到林夕醒來,他很自然地坐在牀沿上,並將那杯牛奶放在桌上,伸手摸了摸林夕的額頭。
“你泡澡時間太長了,所以纔會暈過去。”
葉景州握着她的雙手,目光看向她。
“你聽見我響動,就過來了?”林夕試探性地問着。
葉景州忽然將她摟進自己懷中,蹭了蹭她的脖頸,低沉着聲音,磁性又帶着一股擔憂,“以後別再讓我這麼擔心了,我看到你倒在地上,我很害怕。”
就算他知道林夕不愛自己了,他也從未有過如此害怕。
那一瞬間,他才突然發現,原來她也是會離開自己的。
他緊緊地抱着林夕,久久不願放手。
林夕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她僵硬了一下,隨後反手抱住了他。
溫涼的房間中頓時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葉景州低頭吻住了林夕的嘴脣,這一次他的動作十分溫柔,慢慢地、一點點都攻略她的脣齒。
林夕被吻得大腦一片空白,就像是宕機了一般,只能跟隨着葉景州的步調,輕輕地迴應着這個吻。
葉景州慢慢將她壓在自己身下,覺得還不夠,又吻了吻她的脖頸之間。
林夕頓時感覺到身上一陣燥熱。
她緊緊地貼着葉景州的身體,身上麻酥酥的,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此時的感覺。
“乖,你現在身體還沒好,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裏。”
出奇的是,林夕已經有迴應了,可葉景州卻忍了下來。
她詫異地看着葉景州不捨地放開她的身體。
快感被打斷,倒是讓林夕清醒過來,想到剛剛自己主動的情形,她便在心裏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讓你好色!
但是葉景州卻沒有她這麼舒服。
他緊皺着眉頭,一副想要觸碰又不能觸碰的糾結表情,讓林夕有些懵。
“要不要我幫你解決一下?”
比如說,用手?
不過,葉景州竟然搖搖頭,直接拒絕了!
“你好好休息,我待會還要開會。”
是的,剛剛因爲林夕,他的視頻會議還沒有結束就被中斷了。
說完,他看向林夕,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後才轉身快步走進了浴室。
過了幾秒鐘,浴室中傳來了流水聲。
林夕坐靠在牀上,愣愣地看着浴室的方向。
他今天竟然放過自己了?
林夕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有點離譜!
但是她卻心裏鬆了一口氣。
每次和葉景州同房之後,第二天醒來她都會有深深地負罪感。
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葉景州已經裹着一件浴衣走了出來。
浴衣被他隨便穿在身上,隱約中還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膛。
此時,他的頭髮還淌着水,走過來的時候,他又恢復了之前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難道他自己去浴室解決好了?
只是,剛說出口,她便在心裏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又在胡說八道了。
葉景州走了過來,身上還帶着微微的清香。
他伸手摸了摸林夕的頭頂,淡淡地說道:“你睡吧,我開完會就過來陪你。”
說完,他又俯身給了林夕額頭上一個吻。
林夕竟聽話地點點頭,躺了下來的。
葉景州替她蓋好被子後,才關燈離開。
不到幾秒種的事情,客廳又傳來了視頻會議的聲音。
這段時間葉氏集團爲了開拓新的國家資源,做了不少準備,今天的這場會議,則是關鍵性的一場。
能不能開拓新的市場,就看今晚的會議。
林夕並沒有立馬睡着,她睜着眼睛看向漆黑的天花板,腦子裏卻一片混沌。
想着今天發生的荒唐的事情。
她用被子捂着嘴,這種曖昧不清的感覺是在讓她很難受。
越想越睡不着,索性開燈起來看顧空青的手跡。
白思思的病情很是刁鑽,如果沒有手跡,林夕可能還得花費不少時間自己研究。
到那個時候,就不知道白思思能不能堅持這麼久了。
今晚白思思病發就是一個前兆,根據手跡上的顯示,病發最開始的症狀就是吐血昏迷,如果不立馬進行搶救,人就會休克,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這麼容易能解決的。
白棠棣的兒子就曾經休克過,如果不是顧空青經驗老練,就不會有後續的治療。
林夕越看越精神。
她發現,顧空青的手跡上幾乎涵蓋了所有顯現出來的症狀,倒是給林夕省了不少時間。
只不過,那份殘缺的藥方,卻給了她新的難題。
“明天再去白家一趟,說不定能從思思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她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又翻了一頁紙。
突然間,翻頁的時候掉下來一張紙。
紙張已經開始發黃,撿起來一看,上面的字跡都已經有些看不清。
這是一張奇怪的紙條,上面竟然是一串地址。
“臨城大洞山61號。”
臨城?
這不是鄰國的地界?
所以,這是誰的地址?
“我外公居然單獨將這個地址放在這裏面,難道是什麼重要的人?”
林夕越看越覺得好奇。
她唯一知道的在鄰國的人,就是花留衣。
難道這張地址是花留衣的?
林夕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這真的是花留衣的具體地址,那麼方啓航就有救了。
但問題是,爲什麼她外公會把花留衣的地址夾在爲白家診斷的手跡上。
“外公,你要是在天有靈,能不能直白的告訴我!”
林夕想的腦袋疼,她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殘破不堪的手跡,又看看那個不確定性的地址,不覺感覺道越發無助。
但是,她很清楚一點,顧空青在醫學上,絕對不會做無聊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不會不會,白家的這種病,跟花留衣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