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珍貴的藥材就像爛大街一般,隨意生長在腳邊。
林夕感慨,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地方。
即便不是花留衣的藥谷,這裏的藥材也足夠她救很多人。
她忍不住蹲下身子一株株撫摸,“都是好東西。”
“看你這麼認真的看着這些草,這裏面會不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葉景州辨別不出這些藥材,但是他從林夕那閃閃發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這個地方極爲感興趣。
林夕聽他這句話,才從驚喜中反應過來。
“不,我覺得如果真的這麼容易讓我們找得到的話,那它也就成爲了不值當的東西了。”
葉景州覺得她言之有理,點點頭,“根據地圖顯示,花留衣會出現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處。”
林夕只是瞥了眼定位,心思卻很快被地上的藥草給吸引。
“真別說,這裏的藥材可真多,有機會我一定要帶一點出去。”
林夕露出了一點算計的眼神。
她伸出手摘了一株,“這裏竟然有求鳳草!果然是塊風水寶地。”
“這個東西可以做什麼?”葉景州忍不住問道。
林夕的眼神都直了,她迅速辨別出許多求鳳草,並將它一株一株的放進了揹包中,“這可是個好東西,它不但可以解世間萬毒,還有養顏的功效。只要是個女孩子,都會心動!”
她頓了頓,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不過這東西實在太罕見了,就算是我也只見過一兩次。沒想到竟然像爛大街一樣,生長在這種地方。”
果然不愧是花留衣的風水寶地,也不枉他們經歷了這麼多機關纔到達這個地方。
“需要我幫忙嗎?”
雖然葉景州認不出這些藥材之間有什麼區別。
他伸手正想要觸碰一株長了紅花的草,林夕嚇了一跳,立馬遏止:“別動!”
葉景州的手僵在了原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夕已經拍開了他的手。
“這是毒蠍子,有劇毒,你千萬別碰!”
葉景州凝視着那朵看上去開得十分豔麗的紅花,突然覺得有些後怕。
美麗的外表下,往往都是可怕的。
索性他也不幫倒忙,而是乖巧地坐在地上看着林夕忙碌。
“擔心別把揹包裝滿了。”他提醒道。
林夕這才反應過來。
“一時間有些激動忘記了。”
現在就把揹包裝滿,到時候找到了他們想要的藥材,那就放不下了。
林夕撓了撓腦袋,有些惋惜地看着這些對於她來說十分珍貴的藥材。
但相比較起鱗雪草,她還是忍痛起身。
“我們走吧。”
捨不得這些藥材,她就可能得不到那些真正想要的東西。
一想到這裏,林夕便摒棄了剛纔的想法,伸了伸懶腰,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葉景州也跟着起身,看着林夕的背影,他跨步不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林夕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怎麼了?”
林夕被他的手牽着,那股溫暖傳到手心中,讓她覺得十分安心。
“改天我讓笙笙也在你的手機上裝一個定位系統。”
“你是怕我會離開你?”葉景州突然笑道。
林夕卻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頰,沒好氣地說道:“我只是擔心再有這種情況出現,才能找到彼此。你可別多想,我只是爲了我們的安全着想。”
看着她彆扭的樣子,葉景州只是笑笑,並沒有再說話。
而就在兩人打鬧期間,林夕擡頭突然看見前方,驚呼了起來,“看那裏有房子!!”
葉景州也回過神來,不再打趣她。
不遠處的樹叢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出有房子在其中。
那些房子都是由木頭搭砌而成,遠遠的看上去,真的像是闖入了電視劇一般,有種古香古色的感覺。
“我們上前去看看,說不定那是花留衣的住所!”
說着林夕拉扯着葉景州的手,向前奔去。
他們飛奔到木頭房子前,房前種着不少的蔬菜和藥材,林夕認識那些藥材,都是一些普通的東西。
說是普通,但其實對於外面來說,絕對算是彌足珍貴的。
“花留衣前輩,請問您在嗎?”
林夕走到木門面前,敲了敲。
等了許久卻沒有人開門。
“是不是不在?”葉景州問道。
林夕側耳貼在木門上,聽裏面的動靜,“裏面好像真的沒有人。”
“要不我們等等,說不定他只是外出了一趟,既然這是鬼谷,他肯定還在這裏面。”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蒼老而又冷冽的聲音。
兩人都嚇了一跳,轉身看去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身後竟然站着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是誰允許你們進來這裏的?”
“我們是……”被他這麼一吼,林夕一時間有些愣神。
不過葉景州卻擋在了她的面前,同樣的,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這個黑色斗篷的男人。
“請問您是花留衣前輩嗎?”
黑色斗篷男人冷哼了一聲,“你們不像是夏家的人,不過既然能夠突破機關來到這裏,也算你們有些本事,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花留衣老前輩,我是顧空青的外孫女,是專門來這裏找你的。”
“空青的外孫女?”聽到這句話,他的眼神果然變得緩和了下來,“空青的外孫女來找我做什麼,他不是已經去世了?”
“我外公確實已經去世了,但是我是來專門找你要一株草藥。”林夕也不敢隱瞞他,上前走了一步,面對着他焦急地說道。
“就算你是他的外孫女,我憑什麼要給你?既然你不是夏家的人,那我沒有必要跟你多說什麼。”
說罷他便要撇下他們兩個人。
不過林夕卻衝向前,擋在了他面前,“我,我有夏家的信物!”
說罷,她給出夏意拿給她的那枚徽章,亮在花留衣面前,“他讓我跑腿來拿一樣東西。”